“这么晚了，你再不说去哪儿，我就回家了……”终于，方菲菲忍不住咬着嘴唇说道。

我想了一下，道：“也好。”

然后对老常道：“靠边放我下来，你送方小姐回家吧。”

“好的老板。”

这一刻，我看见方菲菲眼中掠过一抹失望之色。

看着黑色的奔驰带着方菲菲离开，我站在原地点了一根烟，感觉有些燥热，便把西装脱了搭在肩膀上，只穿着衬衣一个人走。

我一个人行走的时候，一般也是有疑问难以解答的时候。除了邱金瑞跟蒋世杰之间的恩怨，现在我搞不清楚的是，杨智干嘛这么积极的想要搬倒邱金瑞。

这个老狐狸，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想来想去想不通，我也就放弃了继续去想。虽然他铁定是有企图，但是我又焉没有自己的小算盘。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各取所需罢了。

我唯一需要警惕的就是，多加小心，别让他把我给卖了就成。

一晚上陪着两个老家伙，令我感觉有些压抑。忍不住对着冷清的夜空大叫了几声，叫完之后，感觉自己又变成了年轻无畏的少年。我拿出微信，给楚莲发了一条信息：“睡了吗，亲爱的？”

过了一会，楚莲回复：“讨厌……都睡着了，被你吵醒。”

“能被吵醒，说明你还没有睡着……是不是在想我啊？”

“去……自恋！”

楚莲回复了一句，紧跟着又问：“你在哪儿啊，怎么这么晚给我发信息。”

“在大街上，无家可归了。”

“且……大半夜糊弄鬼呢。”

“不糊弄鬼，糊弄仙女呢……给你看看。”我回复了一句，然后点了视频邀请。

有钱的老男人，真特么会享受啊。几杯酒下去，杨智和蒋森就渐渐忘形，一个搂着莎莎，一个搂着露露，对歌共饮，摩擦起舞。

他们这个年纪，唱的是流传很久的老歌。浏阳河、茉莉花之类的，一个个唱的动情不已。而莎莎和露露这对九零后，凭借专业的音乐素质和动人的歌喉，配合他们唱。

奇怪的组合，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整个场面下来，方菲菲都是出奇的安静，一向能言善语的她，似乎忽然变得拘谨起来，安静的坐在我身边，大多时候也不说话。

后来在杨智和蒋森的起哄下，被逼不过，我和她喝了个交杯酒。她也红着脸不敢看我。

奢靡的饭局，一直进行到晚上十二点。我见方菲菲似乎有些累了，便对蒋森和杨智说道：“两位老哥，你们潇洒着，我就先撤了吧。”

蒋森喝的面红耳赤，看了方菲菲一眼，痴痴笑道：“老弟是不是急着跟咱们的美女主持人换个地方深入交流啊？”

我看着方菲菲笑道：“你觉得呢？”

方菲菲低啐了一口，扭过了脸。

我笑了一声，道：“老哥，你看看露露面泛桃花，你是不是该送她回去休息了？”

“讨厌！”露露娇叱一声，道：“秦总，我可没有说你跟方小姐，你说我干什么……不行，我要跟你喝一杯！”

莎莎在一边笑道：“秦总有了方小姐，一晚上都不把我们看在眼里……现在，我也要跟秦总喝一杯。”

我无奈的道：“两位老哥哥，我今晚喝的不少了……管管你们的妞啊！”

莎莎和露露更加不干了，一副娇蛮的样子，走过来，一个拉着我，一个硬是往我嘴里灌了一杯酒。

杨智哈哈大笑，道：“好吧，今晚到此结束。来，最后一杯，祝咱们合作愉快。”

最后这四个字，自然是若有所指的。我跟蒋森心知肚明，喝了酒之后，就一起起身离开。

杨智亲自送我们到停车场，笑了一声，道：“莎莎，我最近在学一首歌，你留一下，给我指导一下吧。”

莎莎犹豫了一下，也忍不住红了脸。

蒋森仰脸一笑，握着露露的手，道：“正好，我最近对演戏上了瘾，准备拍个电影呢……露露老师，咱们再深入交流一下。”

露露笑了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