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双手交叠在身前,向林庭筠身边又迈了一步,有些委屈又似讨好地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郡主娘娘,奴婢知错了,你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实在太想您了,不论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想和你回灵静庵去。”
林庭筠地视线落在她冻裂的手上,朝她微微伸过手,指腹轻轻碰着上面的裂痕,轻叹了口气:“玉珠,拿一盒防皴膏来。”
亲自用食指沾了些膏药,仔细又轻柔地涂抹在宝珠的手背上,略心疼的安慰道:“疼就忍一忍。”
宝珠哽咽的点了点头,似喉咙里梗着鱼刺般,连连咽了两下口水:“奴婢从前不知福,跟着郡主时只洗几件衣裳,您都赏防皴膏用,如今”
她身子起伏地连连颤悠了两下,哽咽声让她几欲说不下去。
片刻还不住的抽搭着:“奴婢只想跟着您,今儿听说您回来了,可怕您见着奴婢生气,强忍着没来问安。”
林庭筠用帕子将手指上的膏脂擦了擦,低垂的眉眼下如月般灿烂的笑着。
“既是祖母分你去的,我也不好立时将你讨回来,你且再忍忍,待到年后回灵静庵时,我再求祖母带着你一同回去,如何?”
她说着抬起头凝望着宝珠,目光里充满着审视的意味,似乎想从她的眼中得到什么。
宝珠几乎是毫无犹豫的跪在地上叩头谢恩。
连着几个响头,震得里间的小七发出阵阵呓语。
“谢郡主娘娘成全,谢郡主娘娘成全,奴婢此生为您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
玉珠在一旁轻轻地擦了擦眼泪。
做奴婢的哪有不犯错的,好在郡主念着旧情,许宝珠回来伺候,若不然往后的日子得受多少罪。
她悄默声的抹眼泪,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琼华。
见其面色无异,眼神似嘲笑的盯着宝珠。
不由目光微凝,心下暗暗腹诽着,这人怎么如此铁石心肠?
如此心酸的场面都感动不了她,还板着脸立在那,不见分毫触动。
果然不是自小在一块的人,情分不深,自然没法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