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头,牵唇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平日里冷淡淡的脸上变得俏皮了些,扑闪着大眼睛,一本正经地问他:“明日可是为二哥哥才办的堂会,你都请来,那不成是为我办的花会么?”
林锡不以为意的摇头,晃得他自己有些头晕:“不是怕你嫌不够热闹吗?如此陪你的人多了,我才能放心地大哥二哥他们喝酒哇。”
他越说笑的越开颜,睁着眼睛看着脸色愈发讥诮的小妹,突感不妙,敛笑正色道:“你要诶诶哟。”
他说着时,就见着林庭筠得意地朝后退了一步,然后慢慢地撩开裙摆,抬起腿朝着他的腿上踢来。
本来石凳就圆圆的疙瘩小地方,林锡蹲在上面还要倾身稳住,现下被她这么一用力,连连哀嚎两声就从上面滚了下来。
好在他近些日子跟着林长远一同习武,从上面倒下去时,连连往后使劲,顺着力道又跑了两步,才堪堪站住。
他松了口气,惊魂未定地抚上心口,咚咚狂跳的心让他脸上泛红。
林庭筠站在不远处掩面笑着,手中的团扇遮住她扬起的唇角,却将她如弯月般的眉眼露了出来。
虚惊一场后便是劫后余生的无力感,林锡故作浑身无力地瘫坐在石凳上,耷拉着眼皮道:“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兄妹两人玩闹一会儿,才一同去找林长远,一转弯却在院门前的林荫下见着林长远正在喝茶,杜贺也在。
林锡遥望着石桌旁的杜贺,忿忿地看了一眼林庭筠,沉脸嘀咕着:“自从春闱放榜,杜贺一下子就对二哥殷勤起来,到底安的什么心。”
还能是什么心。
林庭筠淡笑不语,微微晃着团扇,径直地朝着石桌走去。
眼见着林长远要出人头地了,又同为一个屋檐下的兄弟,拉拢起来自然比旁人更省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