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闹完了,柱子也被直接送入洞房。
霍中梁喝多了点,浑身轻飘飘的走到洞房外,看墙根下围着一圈士兵。
他上前一人一脚挨个踢,骂道:“小兔崽子,都在这围着干什么?”
“团长,我们可是啥都没听到,咱们柱子哥真是……人家啥都不做,还在那安慰新娘子说她这些天受苦了,肚子里还带着孩子,好好休息吧,他睡地上!”
有人跑过来悄悄跟霍中梁告状,还嘀咕着:“这柱子是不是,呵呵,那里有点……那个啥啊。”
“扯蛋,你懂什么,柱子这是怜香惜玉。”霍中梁挥手道,“熄灯,睡觉,都给我滚。”
士兵们一窝蜂地往外跑,刚跑出去,忽然间就悄无声息。
“怎么都不出声了?哑巴了?被掐住脖子了?”霍中梁迈开长腿,大步走出去,看到月亮门外的老妇人,一下子也像个被扎一针的气球,嚣张气焰顿时消散殆尽。
“穆……伯母,你怎么来了?”
被称作穆伯母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头发花白,穿一身黑色丝绒的旗袍,表情严肃,整个人都显得很落寂。
“霍长官,怎么?这里不欢迎我?”
“不是,不是,我是想说有什么事你打发人过来说一声就行,何必自己跑呢?”
“呵呵,这叫什么?几家欢乐几家愁?你们在这欢天喜地洞房花烛的,我儿子孙子儿媳,可都在地下看着你们呢?看你们笑,看你们这些昔日的好兄弟同僚依然活的快活,没人在乎他们一家五口的命!”这穆伯母说到最后,声音恶狠狠的,命字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