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大地啊,哪有这样的,克扣俺薪水,现在又要交钱吃饭!”
果然是之前和阔耳狐相处久了,台词都学会了。
萦萦脸红了,伸手去摸口袋。
陈飞扬急忙说:“记账,都从我工钱扣。”
“说好了,从你工钱扣。”
陈飞扬点点头,看着召南低头吃饭,低声问:“召南哥,我这次没上当吧?”
召南摇摇头,陈飞扬松口气,万幸万幸这次没上当。
吃过饭,陈飞扬又要求给萦萦找个房间住。
叶限含笑看着他,陈飞扬无奈地说:“从我薪水扣可以吧?”
于是萦萦就在叶限隔壁住了下来,晚上睡觉前,叶限忽然招手道:“陈飞扬,晚上轻着点啊,我怕吵。”
陈飞扬闻言瞪眼睛:“你住二楼,俺住一楼,磨牙打呼噜放屁还能吵到你?”
叶限捂着嘴笑了。
萦萦掐了他一把:“你这个二傻子!”
夜很静。今天是初二,一丝月光都没,果然是月黑风高夜。
一个黑影悄然在福开森路上飘荡,落进了65号院子里。
三楼一个房间的灯还亮着,黑影笑了一下,嗖的一声,竟然从穿门而入。
“还是将嘉嘉带回来吧。”谢太太拧开床头台灯,叹了口气。
“你别考验我的耐性,忍你这么多年,你还想怎样?”
谢先生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两撇时髦的小胡子,是这两年沪城绅士们的流行打扮,模仿美国电影中的美男子,可惜,这位男子一点都不美,胖墩墩的身体,一张大饼脸,配上两摸小胡子像是烤糊了的发面饼子,倒是谢太太长得颇为美艳,看着也比谢先生要小好多岁。
“毕竟,毕竟,嘉嘉叫了你五年爸爸的。”
谢太太抱住谢先生大脑袋,用力往自己高耸的胸脯上按。
“那俩人什么来头?”谢先生推了妻子一把,谢太太有点失落地靠着床头坐着,点了一支烟,重重地吸了一口:“我怎么知道,说什么嘉嘉的鬼魂找到他们,也许是知道点什么跑来讹钱的。”
“给点钱打发走就是了。”
“给钱?我哪有钱。”谢太太冷笑,“整天跟防贼一样防着我,别人都以为我嫁给有钱人,其实呢,得到什么?”
“好了,大晚上的有完没完,我要睡觉。”
谢先生烦恼的用力拉扯一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