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啊,好恨啊。
候洁儿找到那个店,看着门口挂着古朴的牌子,原来是家古董店啊。侯洁儿小时候生活在梅州乡下,家里是很重视拜神的,也有些忌讳的东西,她对鬼神之说还是充满敬畏,开始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找到这个店,走进来就听着铃铛一响,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坐在柜台上吃花生,见她进来,眼角都没动一下,一大把花生填在嘴里。接着从楼上走下来一个浑身裹在黑纱中的女人,她虽然浑身都裹起来看不清相貌,可从行走的姿态,以及扶着楼梯的那只白的晶莹剔透的手,让人从心里认定这一定是个美人。
“这里是……能帮人……报仇的?”候洁儿试探着问。那女人径直走下来,站在候洁儿对面,隔着面纱,能隐隐看到那女人眼光闪动,似乎在观察自己。
明明是隔着黑色面纱,可是候洁儿就是觉得浑身有点发冷。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那小女孩咔咔咔咔吃花生的声音,候洁儿听着那声音,心里越发的虚弱,心想她是老鼠吗?哪有这样吃东西的?
古朴的古董店,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有点虚幻的不真实感;屋子里有淡淡香气,说不出是什么香,不是花香不是佛香;对面的女人黑纱覆面,看不清相貌;诡异的不住嘴地吃着花生的小女孩……候洁儿看看周围,转身想走,那女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手指冰凉,声音嘶哑:“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是为情所困。”
候洁儿瞬间定住,愣愣地看着那女子,叹口气:“原来您看出来了。”
叶限的脸藏在面纱里,候洁儿看不到她强忍着笑的表情。
为了装模作样唬住人,她竟然说出这么酸的话,若是召南在家,一定会捧腹大笑的。
哎,都是为了钱啊,反正这两个女人互相痛恨,都进入感情局中,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好好坑她们一次,天理不容啊。
叶限忍着内心狂喜,抬手指了一下后面,声音清冷:“和我来。”
墩子本来是面无表情看着她们进了后屋,待门关上,她呲溜一下从柜台上跳下来,蹲在门口,耳朵贴着门缝,小心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怎么称呼呢?”
“你可以叫我店主。”
叶限的声音嘶哑着,听着像是个老妇人,只是露出的手指纤细柔长白皙,不戴任何首饰,看着却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候洁儿盯着那手指,又看看这古色古香的屋子,忽然就想起小时候在家乡老屋躲在一边看叔伯们在祠堂祭祖的场景,这店里的一切这神秘的女人都让她觉得高深莫测,再想到那在梳妆台出现的卡片,她紧紧地握着双手坚定地问:“你能帮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