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装出那等恶心样子?哼,我宁愿去死。”
林婉愣了一下,忽然就涨红了脸,发怒了。
“那种可怜巴巴用尽计谋去抢男人的把戏我不屑于做,就算抢回来,那个男人已经脏了,我是不会要的。叶小姐,我不知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我很感谢你欣赏我的画,哪怕是为了哄骗我做出的姿态,但你给的钱是够多了,我正在烦心犬子的留学费用,多谢,好走不送。”
林婉误解了叶限的意思,一听叶限说要她用陈女士的办法来报复,她觉得这是对她本人的莫大羞辱。
叶限只微笑着看着她,等她发泄完才点头说:“看来,林女士,这十多年你忍的很是辛苦啊。”
“忍什么?我自己挣钱养孩子,我光明正大有什么好忍的。”林女士发怒完再保持风光霁月的样子,有点难了。她见叶限目光中也充满了笑意,更有些尴尬,指着门就要请叶限离开。叶限笑的弯下腰去:“哎呦呦,林女士,我要笑死了,你方才那番表现真叫色厉内荏,这充分说明,你从来没有放下,你以为自己放下了,其实一直是再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林女士,现在不需要压制,我帮你,将它们释放出来,说吧,你要让那对夫妻如何?”叶限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推心置腹的口气继续说,“我说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不是叫你去学陈哲莹的那些勾引人的把戏,是学习她用手中的笔为自己说话的法子。”
“用笔为自己说话?什么意思?”
林婉按捺住内心的澎湃,镇定一下问道。
“我第一次来买画的时候,你带我去地下室看了一些非卖品,林女士,你可曾想过用那些非卖品办个画展?”
“我的那些非卖品?”林婉是个聪明人,瞬间明白叶限的意思:“她用小说撒谎宣传,我就用画来回击?”
“对,回击一下,事情过去十多年,现在人都忘记了当年你才是正牌的梁太太,现在陈女士又被别的女人搞的狼狈不堪,这正是你回击的最好机会。将往事重提。取得世人关注。”
“关注又能怎样?我还不是过自己的日子。”林婉想了想,继续说,“算了吧,我不想让萍萍被人指指点点,她现在过得蛮好,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再被人提起当年,毕竟……那个负我骗我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
叶限抱着画从林家走出,心想这怪不得那陈哲莹能登堂入室,林婉太过于软弱了,她虽然心有不甘一直用冷静压制内心的愤怒,可要帮她报仇,她又开始推三阻四,她这样清冷的性子,难怪被人钻了空子,陈哲莹实在是太善于演戏了。
这个女人心有不甘又不能主动出击,那么就逼着她出击。想到这,叶限嘴角绽开阴险的微笑:一个人只要有软肋,有自己在意的东西那就好。
这天晚上,陈哲莹在书房里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