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老了,司行霈会照顾她的,顾轻舟也没想过要孩子养老。
约莫半个小时后,司行霈又回来了。
他已经打发了玉藻。
然后,他让乳娘把他的两个臭小孩抱出去玩:“黄昏之前就别回来。”
两位年纪不大的乳娘,都有点尴尬,同时偷偷忍笑,抱着孩子就走了。
这个下午,顾轻舟身上的汗就没干过,其中还晕过去一次。
司行霈是把所有的思念,一股脑儿透给了她。
顾轻舟依偎在他怀里,想着小睡片刻,要起来吃晚饭,否则不像话,被佣人们取笑。
不成想,实在太累了,等她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四点。
她闻到了淡淡雪茄的清冽。
司行霈不知何时醒过来,站在阳台上抽烟。
这天是农历的七月十五,琼华把天地照耀得如白昼,四点多的月色明亮,顾轻舟能看见司行霈的表情。
他用一种欣慰、愉悦、放松的表情,打量着月光下的庭院,以及远处的楼阁、屋脊。
顾轻舟想,他此刻的心情,大概是此生最美妙的。
他已经完成了自己一辈子追求的大计,他说过要隐居,如今也算是“隐居”到了新加坡了。
他有了自己的家庭。
“司行霈”顾轻舟喊了他。
司行霈回神时,顾轻舟也走到了阳台上。
他就顺手把烟蒂灭了,一把搂过了她的腰,在她唇上轻轻点了下:“身上疼吗?”
“不疼,就是酸。”顾轻舟道。
司行霈笑起来:“不适应。以后我天天在家,你就会习惯了。”
顾轻舟啐他。
他搂住了她的腰,道:“轻舟,等我的事情彻底结束,孩子们差不多也大了,咱们就去旅行吧?”
他除了国内的事,到了新加坡也有其他事的。
前些日子他偷偷从前线离开,就是为了那件事。
“好。”顾轻舟笑道,“孩子几岁算大了?”
“十岁。”司行霈道。
他已经做好了把自己十岁的儿子扫地出门的打算,就跟当初司督军对他那样。
顾轻舟:“”
司行霈回到新加坡,带了不少人,其中有好几位是顾轻舟熟悉的。
不过,她一直被司行霈霸占着,根本无法分身,连句问候的空档都没有。
司行霈对司督军道:“我知道您有很多想问的,过几天吧。我要先陪陪太太,过几天我空闲了,再慢慢说话。”
说罢,他就把顾轻舟拉上了汽车。
来接他的、他带过来的,全部被他丢在了空地上。
顾轻舟说了句什么,司行霈不由分说关紧了车门。
司机也被他撵走了。
司行霈开着汽车,很利落回到了司府。
一进门,他就脚不沾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瞧见乳娘正在逗孩子,诧异看着归来的他,司行霈淡淡一点头。
然后,他把顾轻舟带上了楼。
顾轻舟对他的行为实在又是羞又是恼:“全家人都看着,你要点脸吧!”
司行霈道:“我血气方刚的年纪,离开了太太好几个月,回来先跟太太亲热,有什么不妥?”
顾轻舟:“”
她是个老式又内敛的性格,对司行霈的做派至今都无法接受。
司行霈吻住了她。
他的手娴熟钻入了她衣襟里。
扣子被他弄开了,顾轻舟无处可逃。
正在此时,在家里等着他们回来的玉藻,兴奋跑上了楼,还问乳娘:“我阿爸回来了吗?”
顾轻舟忙推他:“玉藻来了。”
“没办法,让她也等着。”司行霈道,“我现在也出不去。”
顾轻舟低头看了眼他。
的确,他这一时半会儿的,实在没办法见人。
顾轻舟无力扶额,然后自己先笑了。
她一笑,浑身就软绵,司行霈亲吻她时轻微的触感,让她发痒,更加笑得停不下来。
声音传到了门外。
两个孩子的乳娘正在劝玉藻,玉藻却道:“我听到我姆妈笑了。我阿爸回来了,是不是?”
顾轻舟连忙把头埋在枕席间。
做家长应该端庄的,顾轻舟也一直做得很好,直到司行霈让她破功。
“陈嫂,让玉藻进来吧。”顾轻舟停了笑,对门外的人道。
司行霈还没来得及抗议,门就被玉藻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