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就让男孩子仔细形容下那个女人。
男孩子却只记得对方很香,是那种很淡的香水味道。至于那女的穿什么颜色的衣裳,戴什么帽子,他居然没留意到。
果然是个蠢货。
女孩子倒是记得,可她的描述中,刻意丑化了那个女的。
司行霈道:“这样吧,如果你下次再遇到了她,打电话给我。”
女孩子和男孩子对视了一眼。
两个年轻人虽然很天真很单纯,但不是傻瓜,一看就知道出事了,连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不如不提。
两人连连点头,起身走了。
他们一走,颜子清就对司行霈道:“没什么好查的,我看就是意外。你想,轻舟不是也撞了人吗?她那是意外,别人撞了她,也是意外。”
司行霈点了下头,眼眸深沉,仿佛藏了很多的情绪。
颜子清这话,他没有听进去。
“你们两口子真有意思。轻舟撞旁人就撞得理所当然,旁人撞轻舟就是蓄谋已久?”颜子清打趣道。
他在暗示司行霈太宠顾轻舟,一点小事就如此夸张。
司行霈不以为意。
他在思考什么,故而漫不经心道:“谁理所当然?那叫不小心。”
颜子清:“”
司行霈回家之后,就对顾轻舟道:“我查了下那两个人,就是个要命的大小姐,爱作死,吵架了往外冲。
大致看来,此事就是场意外。你一直很辛苦,医生也说你是劳累过度,你好好休息吧,也没几个月了。”
顾轻舟眉头蹙了下。
司行霈立马伸手,按住了她的眉心:“又来了。这边才说了休息,你又在烦恼些什么?”
“没什么。”顾轻舟笑了笑,舒展了眉头,“你回头也要给被我撞到的那孩子道歉,看看他有事没有。”
司行霈说好。
他也找到了那个孩子。
孩子的确如他母亲所言,非常的顽皮,也非常的结实。
撞了那一下,孩子没什么事。
顾轻舟在医院的时候感觉没事,可回到了家里,晚上就见红了。
她再次去医院。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撞了一下,再加上劳累过度。”
顾轻舟道:“我不曾劳累啊。”
“脑子累,也是劳累,司太太。您放宽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别思考太多的问题,书也不用看太多。”医生温和笑道。
顾轻舟:“”
“您要再次静养半个月到一个月,最好不要下床。”医生道。
顾轻舟这胎,好像一直多灾多难。
她答应了。
她这种情况,本是应该住院的,可多付出一点钱,就可以让医生上门问诊,在家里静养。
家里不管是环境还是饮食,肯定比医院强。
司行霈办好了手续,把顾轻舟抱回了汽车上。
顾轻舟见他不说话,就问:“怎么了?”
“我做丈夫,很失责。”司行霈道。
顾轻舟诧异看着他:“你怎么胡言乱语起来?”
司行霈道:“你才十七岁,就靠自己拼命往上走,替自己收拾了一大群魑魅魍魉。我总觉得,你无所不能,对你身上疼爱是有的,照顾却不多。”
顾轻舟这次怀孕两次见红,可能是这胎天生就不太稳,她又过度操心。
太太怀孕了也不能安心养胎,这是司行霈的失职。
他很内疚。
“胡说八道。”顾轻舟道,“你对我已经是极尽全力的好了,是我自己爱操心,什么都想要管,没有孕妇的自觉,还当自己是个精力充沛的小姑娘。”
司行霈要说什么,顾轻舟打断了他,继续道:“不是没大事吗?只需要卧床静养,你别内疚,我也别自责,好吗?”
事情发生了,任何后悔都于事无补。
司行霈道:“好。”
第二天,司行霈很早就起床了。
顾轻舟也醒了,司行霈没有叫佣人,自己服侍她坐在床上刷了牙,又端了热水给她,一点点给她洗了脸,又抹了雪花膏。
“我让佣人给你端早饭,我要出去一趟。”司行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