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活蹦乱跳的人突然不见了,白守观大惊,脱口喊:“小参?!”
地上的杂草泥土被商离一脚踩踏后,面前赫然出现一个深洞,从洞口往里看,微弱的光线下,尚能看到底。
商离顶着一脑袋杂草泥团坐在坑底,大吼:“有坑还挡?!不存心的吗?!”
白守观焦急的欲下去拉人,却发现商离整个堵在洞底,一下去准直接踩他脑袋上,遂道:“你怎么样?摔到没?”
商离仰起蹭花的脸,扒开额头上的一根草,道:“白守观,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做乐极生悲?”
“你还有心思想这个。”白守观汗颜,将故痕放下去,道,“我拉你上来。”
商离下意识伸手,却在碰到绳子之前又下意识缩回:“你能不能不要用故痕?”
心里阴影啊!
白守观沉下脸:“快点。”
商离站起身,轻微抽了一口气,活动了下有些不对劲的腿。他抬眼,目测自己离地面还有一人多高,于是试着往上跳了几次,不仅没够到坑顶,脚还猛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他几不可闻的“咝”了一声,只好认命的抓住故痕。
爬上洞口,他坐在地上,低头将头上的杂草和泥土拍干净,然后抬头对白守观道:“刚刚我掉下去的时候你叫我什么?”
方才慌乱之间,他恍惚听到白守观叫了什么,但是没听清,只感觉不是询问惊呼之类的话,更不是他的名字“商离”二字。
白守观眸色微动,淡然道:“我叫你小心。”
“噢。”商离应着,想了想,似乎是差不多,于是不再多说,转头道,“这里怎么有这么深的洞?”
白守观凝眉看了地洞片刻,摇头:“不像人挖的,估计是什么动物钻空的吧。”
“嗯,怪不得,好难闻的气味。”商离抬起袖子闻了一下,皱眉。在洞底的时候他就闻到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有些腥,但不是很重,且十分难闻。可能真的是有什么动物在里面蹲过。
白守观拈开他的衣袖反复查看,道:“为什么我没闻到?”
“你鼻子不好使罢。”商离将自己的袖子扯回来,打趣道,“改日带你去遛遛。”
白守观似乎已经习惯他无时无刻的口头陷害,并不接话,而是道:“觉得一身味儿就先回去换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