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观点头，道：“刚才你在玩，闲聊中，穆允卿说，这是他第一次上山，平时几乎都在家中看书。”

“这样么。”商离微微叹息。穆允卿为了求取功名，家中事务看样子都是苏榛一个人担着。他不由得有些惋惜，他们毕竟曾经一同在白家修行，若在此道上坚持下去，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苦。不过世事本无常，知道结果又何来选择？

他看了一眼白守观，轻声道：“你没什么看法吗？”

白守观摇头，看向商离：“有的事，一旦做了，就无法回头。”

“我……”听到他的话，商离猛然想到自己的遭遇，自问重生之事算不算是一种回头？然思考片刻后，他也得不到答案，或许更大的代价还在未来等着他也说不准。于是道：“那就暂且活在当下好了。”

仿佛是察觉到他的心思一般，白守观温和的看着他：“我不是说你。我说过了，就算你做了无法回头的事，我也会想办法拉你回来。”

商离闻言扬起笑容，拱手道：“那就多谢了，大兄弟。”

白守观道：“你什么时候能正经称呼我一回？”

商离疑惑：“我一直都正经啊，白守观，白无常，兄弟，大兄弟。”说着他眯眼，“难道要我叫你哥？”

白守观微笑：“未尝不可。”

商离转身就走：“想得美。”

白守观眼神微变，伸手抓住他，将他转了个身，无奈道：“走反了！弟弟。”

两人回到城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而从等闲山回来的卓越然，正在城门外候着二人。

商离一路走一路不安分的用身体去撞白守观。白守观让他撞得挪开一分，下一刻又若无其事的挪回去，仿佛有意让他撞着玩一般。

卓越然低头撑了撑眉，硬着头皮迎上去，一脸打扰二位雅兴的表情，道：“师兄，商公子，你们去哪里了？”

商离乐呵呵打招呼：“卓师兄，好久不见。”

卓越然无语道：“几日而已。”

商离笑眯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甚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