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张寒懿和聂天说道，“重要的是，你知道我并非你的敌人就行了！还有记住我说的话……”

张寒懿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酒吧的后门走去，还不忘提醒聂天，“哦，忘记告诉你了，你最好尽快离开这里，我已经报警了，相信警察很快就会到，你也不希望你成为杀害飞哥的嫌疑对象吧，虽然能证明不是你杀的，但是常去警察局，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警笛声，聂天心下一动，立刻也跟着张寒懿一起从后门出了酒吧。

等聂天走出后门的时候，张寒懿已经上了他那辆红色奔驰小跑，将烟头从窗口弹出去后，朝着聂天一挥手，车子瞬间就开了出去。

聂天怔怔地看了一眼巷口，什么也没多想，立刻离开了后巷，等他走到前面的时候，见几个警察正在酒吧门口敲门呢。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上了自己的帕萨特，随即开车就离开了现场，路上聂天一直在回味张寒懿的话，显然他知道很多事情。

聂天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张寒懿的时候，飞哥说了，张寒懿是他省城的朋友，和张伟东也认识，这也许是自己对张寒懿仅有的了解了。

随即聂天又想到，张寒懿说跟踪自己的人未必是要自己死，但是让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最近自己也没多管闲事啊，自己一直都在忙着自己雷霆公司的几个项目，也没得罪什么人，无非就是讹了张书岩两千多万，还有让孙正旭帮着高辉去建业局，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了吧？

随即聂天心下一动，突然想起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徐怀彪的事，自己虽然没有直接去调查徐怀彪，但是一直在给律亚楠和孙红兵线索，而徐怀彪也是涉毒的，加上飞哥被杀，几件事一联想起来，聂天大致知道了，这件事也许和徐怀彪有关。

聂天心下不禁一动，却见角落坐着的张寒懿此时已经又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手里端着一个红酒杯。

看到聂天朝着自己那边看，张寒懿端着红酒杯，朝着聂天一举，而就是这个时候，聂天发现他的袖口有些红色的斑点，看上去应该不是红酒撒了，是血渍。

聂天心下顿时又是一凛，快速的走到飞哥的身旁，轻轻的一推飞哥的身体，飞哥立刻倒在了一边，胸口扎着一把匕首，鲜血已经侵透了他的胸口衣衫。

“如果我说他不是我杀的，你信不信？”张寒懿的脸上永远挂着让人看不透的笑容，此时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和聂天说道，“我比你先到了五分钟，来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

说实话，聂天也想不通自己该不该信张寒懿的话，如果飞哥不是张寒懿杀的话，那又会是谁？

自己刚觉得飞哥有些问题，赶到这飞哥就死了，而张寒懿发现了飞哥死了，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的坐在这喝酒？

“你心里的疑虑我可以理解！”张寒懿这时放下酒杯朝聂天说道，“你找飞哥是想查一下我的来历，而飞哥死了，我又在现场，我嫌疑的确很大！”

张寒懿的一番话，完全说出了聂天的心里所想，不过张寒懿这么说，应该就是说，不是张寒懿杀了飞哥？

聂天这时看了一眼飞哥后，又看了一眼张寒懿，随即立刻走到酒吧门口，将卷闸门拉了下来，这才走到他面前，“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到底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张寒懿朝聂天说道，“你知道了飞吧的秘密，也就意味着飞吧已经要关门大吉了，飞哥的历史使命也完成了，有些人是绝对不会让飞哥活到你来问他问题的时候，飞哥并不是一个讲义气的人，所以对方不信他会什么也不说，何况天哥你让人招供的手段有很多，飞哥就算是讲义气的人，也未必撑得住，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你说是不是？”

聂天一听张寒懿这么说，心下一动，也就是说，飞哥的死，是和自己发现了这里有人卖粉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