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这时问元秀英,潜伏在昆仑集团这么多年,都得到了哪些有用的信息。
元秀英一听这话,不禁看了一眼站在车外抽烟等他们的庄墨笛,这时和聂天说道,“当年叶来风吞并昆仑的时候,正好石城市的市委书记就是你朋友的爷爷,那时候正好石城市赶上深化改革的关键时候,也就是那个阶段,叶乘风成功把义父踢出了董事局,所以义父一直怀疑叶来风未必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聂天听到这里,也不禁看了一眼车外的庄墨笛,庄墨笛在车外看到聂天看向自己,还笑着招了招手。
聂天这时朝元秀英道,“你的意思是,大伯怀疑母后主使是庄墨笛的爷爷?”
元秀英一耸肩道,“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的!”
聂天又问元秀英,“大伯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元秀英则和聂天说道,“本来义父也没怀疑到庄肃身上……庄肃就是庄墨笛的爷爷,你也知道当年办一个公司有多不容易,上下的关系都要疏通,义父和庄肃的关系就好像是现在叶来风和庄肃的儿子,庄墨笛的老子庄青言一样,所以当时义父被叶来风逼着宣布破产后,他的房子就着火了,义父就是在那场大火中被烧成了这样……”
聂天心下一动,看着元秀英道,“他们是准备烧死大伯?”
元秀英摇了摇头道,“要他的命不至于,只是义父家肯定留有他当年和庄肃来往的一些证据……”
聂天倒吸了一口气,怔怔地看向车外还在抽烟的庄墨笛,嘴上嘟囔道,“如果是真的,官场比商场还要黑暗!”
元秀英这时和聂天说道,“现在你应该知道义父为什么不愿意你和你大哥牵扯进来了吧,商场和官场都黑暗的无法想象,何况还是政商勾结的,这场仗从一开始,就胜算很小……”
聂天此时点上一根烟,看着元秀英道,“既然都知道胜算很小,你为什么这么执意要为大伯报仇,你只是他的干闺女而已,值得么?”
元秀英这时和聂天说道,“我的父亲是义父的管家,也是死于那场火灾,我从小就生活在义父家,我爸是为了救义父死的,但是我一点不怪义父,我所有的恨,都是叶家……”
聂天顿时明白了这当中错综复杂的关系,这时朝元秀英道,“还查到了什么?”
元秀英和聂天说道,“叶淼这边基本很干净,我看得出来,叶来风是故意让他的这个二公子这么干净的,无论是叶焱沾惹的事,还是叶来风自己和官场上的一些黑箱操作,叶淼几乎都不知道!”
聂天点了点头,朝元秀英道,“这么做也可以理解,没有谁天生就是坏人,还希望自己的子子孙孙都是十恶不赦之徒,他这是在为自己培养接班人,同时也想把叶家彻底洗白,所以他的希望全在叶淼身上了!”
元秀英表示同意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聂天则和元秀英道,“你和我怎么想的,不重要,关键是叶焱是不是这么想的,据我所知,叶家还有一个三公子叶垚,可就不是这么想的!”
元秀英则朝聂天道,“叶垚不过是叶来风小老婆养的,所以在叶来风心目中根本就没有地位,他从始至终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那真是他想多了!”
聂天一听这话,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儿子,叶垚在叶来风那边那么不受待见,原来是个孽种。
元秀英这时又说道,“叶焱表面上对叶来风的这种分配很满意,但是我知道,叶焱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不反对,却不能代表他赞成,毕竟昆仑集团现在的身价可不是一两个钱了,谁会愿意把这些钱拱手相让,哪怕是亲弟弟?”
聂天点了点头道,“是因为叶来风这个老子还在,叶焱没有反抗的余地!”
元秀英表示同意道,“没有反抗,不代表没有准备,据我所知,昆仑集团的每个部门,都有叶焱安插的人,只是叶淼不知道而已!”
聂天问元秀英道,“那么叶来风这个老狐狸呢,他也看不出来?”
元秀英一声冷笑道,“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没有点破而已,毕竟他的双重身份,还有一部分是要靠他这个大儿子呢,这个时候只要叶焱做的不是太过格,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聂天这时笑了笑道,“看来太有钱,也未必是个好事,有这么几个整天只惦记着自己口袋里钱最终要给谁的儿子,我宁愿一分钱没有!”
元秀英则朝聂天说道,“人都不是一下子走到那步的,我相信当初的叶来风也没有想过今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