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捡的人是唐桑,可这些钱马上就是他的了。
唐清清没有去争抢,而是觉得痛心和无奈。
在她家旁的垃圾收集处附近经常有条流窜的野狗,每每遇到那野狗她都会靠着墙走,生怕会被咬到。每次她去丢垃圾时,野狗都会咧嘴摇尾,疯似的冲上去将垃圾袋撕开疯狂的翻找着。
她痛心,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此刻竟和那流窜的野狗一般。
唐桑清点了下,总共是四万块。
“张老板,这是之前欠你的,你数数”唐桑将四万块一张不少的全放到了张老板的面前。
“数就不用了,我相信你!”张老板如是说道,给旁边那浓妆女人打了个眼色,女人立即过来一把将钱揽入怀中,放进腰包里,将包塞得鼓鼓的。
“清清,还有呢?”唐桑又看向唐清清问道。
“没了!”唐清清冷冷地道,作势要走,她现在的心情和母亲选择离婚时一样绝望,这样的父亲还认他做什么。
唐桑冷哼一声:“就这么些?我可听人说你得了好些万,怎么才四万块?”
“住院花光了!”唐清清自然没有把钱都取来,但现在她看清了唐桑的赌棍心,知道再拿多少出来也是泼水进黄河捡也捡不回来,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还有钱。
唐桑瞪着唐清清,狠狠地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有病回家多喝些开水就够了,住什么院!”
唐清清不禁笑了。
笑出了泪。
看来自己这位好父亲那天根本没认真听电话,连她是中了枪伤都不知道,喝开水,枪伤喝开水能好吗。
我差点儿就死了!
从唐清清这里榨不出钱了,唐桑又看向那位张老板,语气都不由得低下了些。“张老板,再借我三万块,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爸,你还要借?”唐清清气得伤口的地方直发疼。
“借?你靠什么借你家那破房子我找兄弟去看了,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送我也不要”张老板不屑地笑了笑,目光忽然落到唐清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