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内斗

塞北名剑 广西东南三刀 1039 字 11个月前

师弟们议论纷纷,各有想法。

罗忠跟着几位师兄下山。廖明不愿意见到师兄罗忠背弃师门好言相劝:“师兄,师门有难,你怎可就此离去。”罗忠一直看不惯这个与自己同住一间房舍的廖明,冷冷道:“你想留在这里送死,你就留下吧,别拉着我一起死。”说罢拿起包袱正欲离开。廖明抓住他包袱不放,罗忠见无法挣脱,就拍出一掌。罗忠一惊,出乎意料,万没想到能结结实实打在廖明胸口。

廖明虽是会点武艺剑法,但是临敌经验欠缺,只会一丁点剑法,连武功平平都说不上。廖明虽然新进无量剑,拜辛双德为师。行拜师之礼后,辛双德事务繁忙。廖明初进门派都是师兄教授口传口诀指点入门剑法武艺。辛双德未亲手传授功夫,但廖明早已把无量剑当自己家,对师傅万分尊敬,现下见师傅一死,师兄们意见不一却闹着要走,极是伤心。他如何肯依从,因此抓住罗忠包袱死死不放,不愿见师兄们离开。

罗忠拍出一掌只是想出手逼他放手,不料却结结实实打在廖明胸口,登时廖明眼冒金星口吐出鲜血,双手却牢牢抓住罗忠包袱不放。大厅之上那些想留下的弟子们,纷纷指责罗忠,同是师兄弟出手怎能出手这么重。你自己逃走便了,还要与师弟较量一番。要留下来的弟子门人葛精忠瞧不过眼,拔出长剑,直刺罗忠前胸。罗忠见来剑力道狠绝,不得不松手包袱,一个后空翻避过来剑。诸贤宋世敬也与主张离开的门人弟子斗了起来。

登时大厅上师兄弟们剑来剑往,双剑相击,铮铮作响,震声未绝,剑光霍霍,乱哄哄的乱斗。主张要离开的弟子与主张留守的弟子分成两帮人,剑都已经出鞘,剑光闪闪,就要来一场恶斗。十里竹是外人不方便出手,只能无奈观望着。陆三里又不是无量剑弟子不参与门派内斗,况且自己这点微末武艺哪是无量剑弟子对手,有心无力想拦也拦不住无量剑师兄弟全力相搏内斗。

大师兄余崖珠见师弟们拔剑相向,剑拔弩张,转而全力相博,内心伤心不已。只见余崖珠拔出长剑,在大厅之上砍削板桌一角,运上内功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众人罢斗。余崖珠这才缓和道:“师傅已经仙逝,倘若要是还在人世见我们师兄弟自相内斗,一定伤心至极,只怕会气死。让他们走,不愿意留下,可以自行离开。”辛双德已经不在人世,余崖珠气急,说话脱口而出,师傅已经死去,哪里还有什么“气死”一说,只是想到师傅已经被杀,伤心不已,又落下泪来。

要离开的门人弟子已经离开。余崖珠见十里竹似笑非笑的站着,拱手道:“让你见笑了。”十里竹拱手还礼道:“师兄弟之间一时的意气纷争,不必瞧得太重。”余崖珠又对陆三里母女道:“师傅已经不在人世,强敌还会再来。我们势单力薄只怕再也不能好好照顾你们性命安全,对不起陆长老当年的嘱托。我立即修书一封,你拿着可去华山找丁酉前辈,他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女。只是路途遥远,我们又无人可以护送,十分抱歉。”陆三里在剑湖宫住了三年,在这里过了一段清净日子,女儿阿秀还能学武功剑术,深感辛双德之恩情,道:“无量剑于我母女有恩,现在大难来临却要我母女逃命,再说阿秀已经是无量剑门人,说什么我们是不会走的。”阿秀在旁边乖巧说道:“大师兄,往日师傅教诲不能做违背侠义之事,现在是自己师门有难,我怎么能跟妈妈逃走,让师兄们面对强敌呢。”声音幼稚清脆,这几日阿秀听到师兄大人们议论纷纷说强敌来临等等诸事。所以知道用“强敌”一词。虽未能理解但却知道所指是那些掳走焦人龙的恶心。焦人龙是她同门学艺又是玩伴,阿秀数日不见他回来,小小的内心,担心焦人龙。

十里竹见她圆圆的脸,说话嘴边小酒窝忽隐忽现,十岁孩童还知道严守师门,相比刚才逃离的弟子门人要强百倍千倍,心中打定主意要保护好阿秀安全。

余崖珠拜托十里竹护送陆三里母女去华山。陆三里说什么也不肯走,十里竹见阿秀活泼可爱又尊师重道,也跟着留下来啦。余崖珠不愿多伤无辜人命,命师弟宋世敬放走被关三年之久的蒋全,师弟宋世敬代大师兄余崖珠传话给蒋全说道:“望三年的牢狱让你洗心革面,出去之后从新做人,弃恶从善。”被关三年的蒋全近乎痴傻癫,平日无人说话,给他送饭的无量剑弟子,放下食物转身便走,从不愿多说一句废话。蒋全太久不言语,此时张口说话只能发出“呜呜呜”声音。宋世敬听不出蒋全是在感谢还是抱怨,只瞧着蒋全脸上一种死人的面皮,毫无人色,心下一惊,不再看蒋全脸面。总之大师兄命他放人,放走就是。

原来蒋全被关在石牢里面,双手双足为铁链所系。起初蒋全伤心欲绝,大吼大叫,不闻丝毫声息回应,惊惧更增又纵声大叫,除了自己的叫喊回声之外,始终没听到半点声息。霎时间心中充满绝望,不由得全身毛发皆竖。送饭无量剑弟子无人搭理,任由他疯癫。如此大吼大叫数日,心想自己定是死在这牢房中,一阵伤心,一阵焦急。往后叫出来的声音变成了嚎哭,嗓子嘶哑啦。每日大吼大叫到体困神倦了,倒头便睡。之后嗓子竞尔发不出声音,脸上绝无半分表情了。

也是蒋全时来运转,在石牢中他气愤渐平之后,不再发狂吼叫。蒋全在石牢中误打误撞竞尔在石牢中寻见到一本书。蒋全本是算数师爷管家。识字不少。只见书本封面写着“无量寿佛”四个大字,显然是本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