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四的早晨,孟家主早早起来。喊来孟宇和家里唯一雇佣的更夫老孙头,对他们说
“老孙大哥,我有个堂姐嫁到邻村老何家。你是村里老人,这事你知道的。
明天是堂姐的生日,你带着孟宇去她姑家拜寿,多住两天再回来,散散心。这是书信和包裹,你们趁早赶路吧。”
老孙头唯唯诺诺的应着,孟宇拜别父母后,跟着老孙头上路了。
山里的村庄相隔有远有近,张庄与邻村相隔十里左右,以两人的脚程天快晌午时就走到了。
进村第三家就是要找的何家,三间土房,房子周围用木柴围成的栅栏,两人来到扎栏门前,门旁“噌“的窜出一条黄狗,冲着两人前攒后跳的狂吠着。
房门打开,走出一个六旬的妇人,妇人穿着灰色的麻衣,背略有些驼,头发有些灰白,打个髻,盘在头上。
老妇人冲着黄狗低喝一声,黄狗马上不叫了,摇着尾巴跑到妇人身后,盯着孟宇两人虎视眈眈的看着。
老妇人走到柴门前问:“你们找谁呀?”
老孙头递上书信,老妇人看完书信后,赶紧打开柴门,笑呵呵的对孟宇道:
“你就是孟宇呀,让姑姑好好看看。几年前你父母捎信让我回家,唉!孤老婆子一个,走不开呀,一直没能回去,想不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老妇人唠叨个没完,进屋后,孟宇就向老妇人要了一饼子,跑到院子里喂狗去了。
有大黄狗的陪伴,孟宇这两天玩的很开心。
初六一早,孟宇告别了姑姑,与老孙头两人往回走。一路上孟宇走的飞快,累的老孙头直喘:
“少爷,你慢点。等等老奴!”
小半晌,两人就回到了村里。大老远就见自家院内聚集很多人,孟宇跑到近前,挤过人群闯进屋里喊: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声音未落,一下子被眼前的惨象惊呆了。就见母亲一身的鲜血倒在床上。半晌,孟宇清醒过来,反身往东厢房处跑。
推开东厢房的房门,呆住了。父亲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脖颈处被利器割断,地上有一滩干涸发黑的血迹。
孟宇一声凄厉的呼喊:“父亲!”
扑到父亲的身上,可是父亲冰冷的身体没有一点温暖,孟宇直觉得天旋地转,头一歪,晕了过去。
孟宇迷迷糊糊中,听见耳边有人呼唤,声音很遥远,渐渐地声音大了起来:
”少爷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