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金眉头皱了皱,心中感到有些复杂,猿王提及的事,自然是猿族母猿与人类男子繁衍后代的事。
在他心中细细想来,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也是一个不可杜绝的问题,青叶门上层应该早已清楚此事,而默许了此事。
他想对梅花山那些弟子,他又该如何处理,先来想回去后,就把他们全都赶出梅花山,此刻想想有些不大妥当。
猿王长长叹息一声,神色忧伤的说道:“我有时也会想,我存在的意义,我为什么要以这种形态来到这个世上,我是怪物,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甄金蓦然听到它这话,心中仿佛被针尖刺了一下,隐隐作痛,它的话对他触动很大。
它的话隐含着一抹难明的绝望与无助,就如人类中,身患残疾的人类一样,虽为人类中的一员,而谁又能把种人,当做正常人看待。
人面类人猿也是高等智慧生物中的一种,又有多少人认可它们,而不把它们当做怪物看待。
不说别人,从自己内心感受考虑,自己也不大愿意把它们看做与人一样的平等生灵。
自己与它此刻坐在一起,喝酒畅谈,说白了,也只是应付应付而已,没有真心的与它交心。
甄金深深看了眼猿王,明白它修为越高,智慧越深,想问题的思维就越接近与人类,想的深远而深刻,与此同时就带来了无尽的困扰,想到为何要存在这个世上?
一旦想到这个问题,不论人或兽,都是走到了人生的分水岭,是一道生死关,过则前途一片光明,不过则很可能就此消亡。
甄金突然感到,身为不人不猿的它,很可怜,很可悲。他心中不由的大为同情它。
也同时想到了自己,打小身为一个孤儿,是何等的可怜,如同一只流浪狗一般。
此刻猿王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昏天黑地的与甄金海喝一通,隐隐约约都有些醉意。甄金依旧面不改色,没有一丝醉意。
它修为高深,只要动用些许法力,就能炼化酒力。可他只是一个虚法修士,喝下如此多的酒,想要炼化酒力,是不大可能的,这让它感到无比震惊!。
猿族酒可是酒力惊人,化丹期以下的修士,喝多了,很难一下子炼化掉,不想醉,也得醉。
它在甄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暗自探视他身体内部,赫然发现他体内不停运转的‘百毒炼体术’,不仅炼化了酒力,还把酒水中对身体有利的成分,全都用来强化身体了,可谓是一点都不良费。
它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神奇术法,但深刻认识到这种术法的神异之处。探视他的身体时,发现了很多超越常人之处,心中不由的惊叹,此子原来如此了不起,深藏很多秘密。
心中触动很大,翻腾不休,一时忘记喝酒,陷入沉思。
甄金看到它心事重重的样子,微感诧异,不知高高在上的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逍遥自在,还有什么事可令它发愁。
他知趣的没有打搅它,轻抿口酒,回头看去,脸色一囧,心中大为哭笑不得,下面的猿和人全都醉倒当地,横七竖八的躺倒一片。
仇小燕头枕着一头母猿,呼呼大睡,口中还发出让甄金有些无语的梦呓声:“来,再喝!”
常青则爬在桌子上,发出呼噜声,忽高忽低,时时发出一声怪音,让甄金听了寒毛直竖,从没有听过女人的呼噜声,原来这么吓人,他有些难以接受。
雨晴姐妹和苏雪儿四仰八叉,醉卧当场,没有一点形象。雨晴醉酒中,衣着不整,露出一条光腿,这让他有些头皮发满,太丢人了。
他不得不过去,帮她把腿掩盖住,虽然这里没有什么外人,但这样露着影响不大好。
回头看看烂醉如泥的仇小燕和常青,暗自骂她们一旦玩疯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估计此刻被人拔光了,扔在大马路上,都不会有反应的。
不长记性的家伙,把自己告诫她们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自己白费口舌对牛弹琴,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