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相击巨响传出,便是火星四射,二人纷纷后退,李姓青年双目大睁,仿佛见鬼一般死死盯着甄金那是左手。
甄金则是摔着左手跳脚呼痛,原来地宝如此强横!他的左手痛麻,差一点失去知觉。殊不知他炼体之术达到的秘银之体,与地宝正面对抗丝毫不弱下风,也只是感到痛而已,连皮都没有擦破。
就在他跳脚呼痛之际,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眼前,并有一道戟影当头狠狠劈砍而下。
甄金双目寒芒一闪,顾不得左手麻痛,身形一闪便是原地消失,戟影扑了个空,那身影也就扑了个空,一个趔趄向前冲去。
就在他立身未稳,一只银色拳影冲着他后心轰击而来,仿佛从虚空中突然出现的,毫无一丝征兆,连一丝一毫气流波动的都没有,神鬼莫测,出神入化。
这一拳正中目标,居然一下子从他的后心直穿而过,前胸露出拳影。
台下众人顿时脸色大变,失声惊呼出声,只以为甄金突然发难,一拳头把对方击杀了,击了个透心凉。
不过甄金神色一凛,忍不住呲牙惊叹一声。
好快的一拳!
好凶猛的一拳!
甄小金不愧为黑马之首,名副其实,实力恐怖至极!
转而人们这才发现,甄金居然也扑了个空,被其用秘法躲避开了,赫然是一枚符篆替身金蝉脱壳躲过了,替身符篆被他的一拳击爆,化为纸屑纷飞,散落一地。
令他哭笑不得的是,这是化身符篆,正是出自他之手,亲手绘制,摘星楼商行便有销售,想来他是从摘星楼店铺买来的,用来保命化险为夷。
此人战前准备很充分啊!甄金微微一笑。
眼角一闪,距离他数丈开外,光芒闪烁几下,李姓青年身影趔趄而现,后心衣衫片片碎裂,出现一个大洞,露出里面覆盖的黑亮扎实异常的背肌。
李姓青年此刻浑身虚汗直冒,心惊肉跳,真正认识到甄金的厉害,果然名不虚传,胸有成竹!
他后心火辣辣的痛,脸颊忍不住抽了抽,若不是有金刚之躯护体,不定被他一拳头打的鲜血直吐,甚至直接打死了都有可能。
后脊梁冷风飒飒,心已经凉了半截,脸色难看至极,对甄金忌惮非凡。
原本手持长戟地宝如同威风八面的将军的他,此刻脸色难看,浑身哆嗦,就如同收到惊吓,手持烧火棍的顽皮孩童。
这一幕让众人心惊不已,用上替身符篆,居然还被伤了,太可怕了。
很明显甄小金实力恐怖,非一般聚灵修士可匹敌。
“你你你!如何修炼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你才是虚法后期修士啊!”李姓青年一脸惊恐,如同见鬼一般死死盯着甄金,心中产生了一抹阴影,此子诡异,如同一座难以撼动的山岳,让他打心底里生出无力感。
“如何修炼嘛,那自然与你一样了,只是天分略微高一些而已。”甄金嘿嘿一笑自得的说道,如此大口气,吹牛不上税的家伙,居然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话音一落,他身形随即模糊,瞬息消失不见,再次主动攻击。
他的水影术十分神异,一旦融入虚空,仿佛就此消失,根本探测不到一丝一毫细微动向。
与此同时,李姓青年紧张万分,瞪眼之际,他浑身上下嘭嘭爆响,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们哼出声,连连后退,被动挨打,咬紧牙关,死不认输。
而凶猛挥舞的长戟地宝,茫无头绪,根本触及不到甄金的边。
如此被动的如同活靶子挨揍,他都有些急眼了,可全无办法。
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气,何况一个大活人,他暴怒的怒哼一声,长戟挥舞的密不透风,试图阻挡甄金诡异莫测的攻击。
全力释放自身灵觉,感应甄金攻击动向,心神猛然一动,全神贯注一处,长戟地宝拼力挥出。
呯的一下子,这次他判断准确,正好与甄金银色拳头相击,顿时电光石火蹦射,金属对击声震慑耳膜,牙床发酸。
忽然他神色间流露出一抹诡异,嘴角微微一撇,一道符篆悄然释放而出,一下子爆裂开来,化为一抹光晕,形成一个光晕禁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把隐匿身形的甄金困住。
甄金神色一愣,转瞬现出身形,摆出攻击之势,却纹丝不动。
原来他还藏有定身符篆!
就在这时,李姓青年一扫先来颓废,顿时肆无忌惮的哈哈大小起来,满眼戏虐的盯着甄金道:“你当我是白挨揍的?之前全都是我的策略,我就知道你虽然修为只有虚法后期,但真正实力一般聚灵修士都无法比拟,这才谨慎斟酌后,想出了如此妙招,欲擒故纵,你输了,还不快快认输,也免得吃苦头。”
甄金看似没有听他说什么,眼神闪烁不定。
“唉……真没有想到,我英明一世,居然一时大意,阴沟里翻了船。”甄金用于出声说话了,眼目中闪现一抹后悔莫及之色。
李姓青年越发得意,仰天大笑三声。
众位看客摇头叹息,最后一位虚法黑马也要总结于此了,可惜了!
“哈哈哈!此子不错,是个人才,智勇双全啊,这是谁家的弟子,我要收他为亲传弟子,把不慎所学传授给他。”一位参赌的长老见此,如同死而复生,回光法照,一时兴奋的跳将起来,兴奋的安不绝口。
那位李姓青年的师傅闻言神色一愣一愣的,变天没有明白过来。
这家伙是要争抢我的弟子啊!
“不行,我费尽心血,呕心沥血培养出的好弟子,怎能让与你,你还是不要大这主意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李姓青年师傅终于醒悟过来,咧嘴得意一笑,不屑的白了那位长老一眼。
此刻也是满眼兴奋,浑身抖动,对这位弟子赞不绝口。
“梅雨大长老,看到了吗?你的弟子终于还是输了,那我们的赌注?”有一位参赌长老兴奋的满面红光,有些破不忌惮的看向梅雨大长老。
见梅雨大长老面不改色,波澜不惊神色,又有一位参赌长老心中便是有些不满与怨气,言语不忿道:“大长老该不会赖账?你可说过,愿赌服输……!”
“急什么?”梅雨这时回头微微扫视诸位参赌长老们,看到他们兴奋的都快扭曲的脸颊,慢条斯理道:“此刻还没有论出输赢,你们怎么就知道我弟子一定会输。”
“都被人家禁锢,无法动弹了,还不输?”先来那位兴奋的跳将起来的长老,闻言差一点背过气去,暗自愤怒至极,这女人分明有赖账的嫌疑。
“哼!死不认账是吗?就只等你弟子被人家揍得挂了彩,满地找牙,你才认输?”这话参赌长老也只能在心中暗自咒骂与挖苦,还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口。
各个心中翻腾不休,咒骂不断,各个眼神交汇,心领神会,若是梅雨真敢赖账,他们就联合起来逼宫,看她给不给。
赛台上禁制不动的甄金,脸上一抹后悔之色一闪而过,最终归于平静,波澜不惊,淡淡而道:“师弟心机果然了得,师兄我佩服!”
“既然都这样了,比还是痛快些认输了吧。”李姓青年嘿嘿一笑,平复一下心中激动,缓缓而道。
“唉……!”甄金哀叹一声,神色戏虐道:“你想叫我认输,可我从来就不知道认输二字如何写法,并且从来就没有认输过。”
“你你你!”李姓青年闻言脸色顿时难看,冷哼道:“你这家伙,煮熟的鸭子就知道嘴硬,都被我禁锢了还嘴硬不肯服输,那我也只能让你吃些苦头了,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咎由自取。”
“你随便!”甄金眼目中神光一闪,嘿嘿笑道。
李姓青年神色一抽,感觉那里有些不妥,可也一时半会儿明白不过来,旋即恢复镇定,此刻已经骑虎难下,必须分出个胜负,他不主动认输,也只能打到他不能再战为止。
若不然定身符篆效用已过,再若想制服他,那就千难万难了。
心头一横,脸上现出决绝之色,眼目中闪现厉色,手中地宝长戟忽然光芒大盛,威势蒸腾,仿佛呼之欲出,惊天一击。
紧着着李姓青年不再犹豫,长戟化为四道戟影冲着甄金四肢刺来,打定主意废去他四肢,看他还有一战之力,投是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