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曼儿……伊儿带来的与芳儿带来的不一样,人家是飞雪门大长老柳宗亲传弟子。”邵庆这时插口道。
邵伊人闻言一喜,看来爹爹蛮看得上柳飞扬的。
“哼!”张曼冷哼一声道:“我家闺女各个如花似玉,最低也要嫁势力相当的宗门少主,大长老亲传弟子算个屁,他以后能做掌门吗?”
“娘,你势利眼!”邵伊人脸色一沉不忿道。
“什么势利眼,你们姐妹本就不能辱没了自己身份。”张曼见大女儿一脸愤愤,顿时气恼道:“你你你,你与你妹妹一个德行,你妹妹找个下三滥,你找的也不怎么样……。”她几乎气的嘶吼了。
“下三滥!”邵伊人闻言,神色突然一愣,而后愕然,张口结舌。妹妹的心上人,娘亲就这么评价!
“曼儿,注意你的言辞!”邵庆闻言满脸黑线,自己身为一门之主都感到无地自容,这事闹的,怎么感到那么憋屈。
“爹,妹妹她?”娘亲过于情绪化,有些事情翻不转,邵伊人直接绕过娘,问爹爹。
“呵呵,你妹妹和你一样,带回来个心上人,来见爹娘,你母亲没有看上眼,不过也没有你娘说的那么不堪。”邵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淡淡说道。
“看爹爹神色,似乎也没有看上?”邵伊人神色微微一动。
邵庆瞥了她一眼,脸色平静道:“说不上看上看不上。爹爹的心思你还不明白,自然是看重于你们姐妹自己的意见,你们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就喜欢去吧,爹爹不会干涉,只要你们幸福就行。”
“谢谢爹爹。”邵伊人心喜,脸色红扑扑,扭扭捏捏。
张曼不乐意的,回头怒视邵庆怒道:“就你会做人,我反倒在女儿面前成反面派了,女儿嫁个王八蛋也行是吧,那你就成了王八蛋的老丈人。”
“曼儿,说话不要这么刻薄,我们是夫妻,给我留点面子。”邵庆一阵无语。
张曼听到这话后,不在吭声气哼哼扭头就走。
邵伊人脸色通红,愕然仰望着母亲走了,自然不认为自己找个王八蛋,要找也是妹妹找的。
“哎,你母亲就是这样的人,你不要在意。你带来的那位,爹爹看了,很不错,不过这事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心急不得,你应该明白爹爹的意思,你是爹爹最为欣赏与痛爱的女儿,自然不会像你妹妹群芳那样无知。”邵庆微微一笑看向女儿邵伊人。
“爹爹我明白!”邵伊人乖巧的点点头答应。
邵庆面现满意,道:“你最好不要叫柳飞扬与那小子见面,以免被带坏了。”他不无担忧的叮嘱一声。
“爹爹此人?”邵伊人神色现出一抹析疑,看向爹爹邵庆,眉头微微皱了皱。
“此人有些神秘,一时间无法调查出他的底细,便是留在宗门观察一段时间,你也帮着盯着点,或许能看出些许蛛丝马迹。担要保证,你绝对不可与此人发生冲突。”
“爹爹女儿没有那么傻,根本不会与人随便发生冲突,这人我会留意的。”邵伊人眼神闪烁,流露出一抹狡狯。
“嘿嘿,就知道我的大女儿不一般,生的你爹爹我的精髓。”邵庆看向女儿邵伊人的眼神满是欣赏,言语中颇为溺爱。
旋即邵庆神色一正看向女儿道:“这次出去一趟有何收获?”
“爹爹交由女儿办理的生意事务都已打点妥当,爹爹可以放心不会出现问题的。至于打探消息的事,女儿通过多方走动,侧面的了解一下,又通过柳飞扬,还有几位叫好的密友,深入她们宗门内部暗中打探观察一番,得出结论。其他势力绝大多数对龙虎门发生的事,保持沉默,任其发展,不会干涉,暗中警惕。多为认为是北域所为,却也都没有证据可言,无法做出定论。至于暗中放出消息,严加管控来自北域修士,抓探知什么的,那都是虚张声势,雷声大雨点小。主要宗门都心知肚明,与青叶门生意联系密切,不能明目张胆的与其闹翻。暗中放出消息,其实最大的目的,就是怂恿那些真相不明的小一些的势力,给北域找一些麻烦,释放信号,暗示他们对北域的态度。这样做看似两全之策。一来警示北域,二来一旦出现什么状况,也与他们无关系,把一些无足轻重的小势力推出去做替罪羔羊,他们便不会与北域关系恶化,依旧如同从前正常往来。”邵伊人不慌不忙说道。
“嗯,的确如此,伊儿,你觉得他们对我们紫钻门是何态度?”邵庆沉吟一下,神色神色有一分凝重的问道。
“想来爹爹也明白,我们四小钻宗门悠久以来关系密切,互为犄角,防守严密。各个都善于做生意,财力雄厚,联手底蕴比那些顶级的势力任何一个都强。因而他们十分忌惮我们,久已防范我们,暗中做些见不得人的手脚,给我们制造麻烦,借此打压我们,试图削弱我们的力量。这一次他们更为明显,暗中联合做出对北域应对的策略,却没有知会我们,便是向趁机把我们推向风口浪尖,做马前卒,好坐收渔翁之利。”邵伊人神色有一分愤慨之色。
邵庆眉头紧皱,脸色紧绷,叹息一声道:“这些混蛋,多年来打压,对我们影响极为严重,我们现如今处于尴尬境地,说不上外强中干,实力却大不如从前。若是北域真狼子野心,想要吞并难以,首先深受其害的就是我们四小钻宗门,不过我们也有我们的应对之策,若是北域真的入侵南域,我们不会与北域正面抵抗,先行把他们放进来,让他们直捣黄龙,去攻击那些最具影响力的大势力,而后我们在徐徐谋之。”说着说着脸上流露出一抹诡异笑意。
邵伊人闻言,脸色一变,不无疑虑道:“这不是引狼入室,后患无穷吗?”
“你有何良策?”邵庆笑眯眯看向女儿邵伊人问道。
“哦!”邵伊人神色一动,奇道:“爹爹的意思是……!”
邵庆见女儿邵伊人表情,就开怀哈哈大笑道:“爹爹生你一女,胜过儿子。你聪慧,一点就通,爹爹我也不隐瞒你,爹爹与你三位师叔早有谋划,他们可以借力打力,我们也可以,并且让其满地开花,首尾不顾,我们照样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爹爹英明,女儿佩服!”邵伊人嫣然一笑,之后竟然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索爹爹的策略,时候行得通,棋行险招或许出其不意大获成功,或许弄巧成拙,玩火自焚。
“呵呵,你一路舟车劳顿,也累了,下去休息吧。至于那小子,你又空就去会会他,试探试探他。”邵庆一脸笑容,叫女儿邵伊人下去休息。
……
“毛毛哥,我们宗门里有一个特别的温泉,你要不要和我们一同去泡泡温泉?”邵群芳笑眯眯黏着甄金道。
众女弟子满意期待。
金梦瑶和血藤暗自无语,这邵群芳小姐真是个白痴,甄金也不知被四女暗中摸了多少油手,她居然被蒙蔽了。
“嘿嘿,在屋里可以任由胡闹,在光天化日之下,可不能这样,闹得动静大了,可就影响不好了。”甄金不假思索婉言谢绝。
他这些天里,通过胡闹游戏,从她们口中探出南域不少不为人知的消息,需要借此静下心来好好捋捋顺序,细细思索一番。
“那好吧,我们走了。”邵群芳也知道,带着一个男子去泡温泉,遇到同门师姐们,影响不好,她在放纵也是知道廉耻的,在人面前不能太过了,毕竟是女儿身,名声过于烂了如何了得。
邵群芳就带着冬春四女和金梦瑶二人离去,去紫钻门最为出名的温泉泡澡。
她们离去后,甄金没有清闲多久,就察觉有人进入院落,同时以女子声音传来。
“毛兄可在,小妹邵伊人可否一见?”
甄金自然知道她是谁了,这家伙脾气也不怎么样,那天还来骂街呢,与她妹妹邵群芳隔着房门对骂了好久。
“原来是大小姐来了,呵呵,我这就出来,屋里霉涩,还是去院里亭檄说话吧。”甄金笑道。
于是房门打开,甄金走了出来,就见一位亭亭玉立女子,身材窈窕不可方物,顿时眼睛一亮,细细看去。
与邵群芳一样是尖下颚,薄嘴唇,却比她丰润多了,便多了一份富贵之气,一份养眼媚态。
此女更比邵群芳善于着装打扮,越发的比其出色,见甄金直勾勾的眼神,极具侵略性,看似要把她看穿了,浑身神不住一抽,暗骂登徒子,好美艳的瘪三儿。
第一印象就极坏,比之她母亲张曼还要厌恶他。
不过邵伊人涵养极高,没有显露出任何厌恶之色,则是满脸堆笑,甜腻腻的笑道:“毛兄果然一表人才,闻名不如一见,怨不得家父家母对你评价极高,家妹会看上你。”
“是吗?”甄金径直走进亭檄坐了下来,看向邵伊人翻白眼道:“我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不是傻子,灵觉十分敏锐,你对我何种态度我一下子就能明白,你极为厌恶我,就如你母亲一样。而你爹爹也对我不怎么样,神神叨叨没有个正经,把我当傻子糊弄。”甄金一顿毫不留情的抢白,把邵伊人顿时弄得一阵脸红,神色愣怔看向甄金。
瞬间发现此子并不简单,不像想象中的那般恶劣,还有一抹不修边幅的智慧。
“毛兄说笑了,毛兄太过敏感了,小妹对毛兄欣赏有加,可没有其他意思。”邵伊人脸色尴尬,脸色红彤彤道。
甄金闻言翻白眼道:“不要毛兄毛兄的叫我,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好似毛熊似的,想你妹妹邵群芳一样叫我毛毛哥就行。”
“噗嗤!”邵群芳忍不出笑出声,而后大觉失态,赶紧收敛,恢复如常,微微一笑道:“毛……那个毛……毛哥。”她顿觉如此称呼有些难以启齿,感觉很亲昵的意味。
“还是称呼你道友吧,那个毛什么哥的,我实在叫不出口,明人不说暗话,我来此想必你也知道,就是为我妹妹的事而来?”邵伊人脸色一正,自有一番大家闺秀那般盛气凌人之气。
甄金根本不鸟她,自然不在意她如何神态,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白她一眼道:“不要用那种审视妹夫的眼神看我,我申明我和你妹妹绝对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比普通朋友好一点点而已,我来这里不是相亲的,是她邀请我来串门玩耍的。”
“你!”邵伊人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还很不留情的样子,顿时有些愠怒,脸色一沉责问道:“你与我妹妹在我房间都那个了,你这是吃饱喝足,要抵赖啊。”
“我和你妹妹那个了,你听那个乌龟王八蛋说的?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和你妹妹是清白的,我只是和你妹妹在房间里做做游戏玩耍而已,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有夫妻之实。”甄金矢口否认。
邵伊人再也忍不住了,见过毫无廉耻厚脸皮的人,从来没有见过向他这样的超级混蛋,吃饱抹嘴就不认账了。
“好多人都看到你们衣着不整胡闹,就连我家四位女弟子你都没有犯过,你还抵赖不成,你把我家当做什么了?”邵伊人被气坏了,再也保持不了应有的涵养,大发雷霆,口沫飞溅。
码单,你姐妹原来都是泼妇啊!甄金一阵无语。
跳脚指着她的鼻子回敬道:“你不知道你妹妹是个什么人吗?她疯疯癫癫一点都不像个女人,做出出格的事,肌肤接触一下,我也是被迫的,当我严厉拒绝她更进一步。她不是我的菜,我看不上她,做做朋友还行,做夫妻还是拉倒吧,我享受不了。家中有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婆,还能让人活吗?”
“你你你!”邵伊人没曾想他如此盛气凌人,反来指着她妹妹,还十分轻视的样子。
同样跳脚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看不上她,为何要跟她来我家,混吃混喝不说,住着就不走了,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
“娘个但,你们家的女人都是疯子,祖祖辈辈女人都是疯子,不讲理啊。我是自愿来的吗?”甄金满脸怒容愤怒,口沫飞溅道:“当初我在你们北域一生产灵草的山谷收购灵药材,不巧遇到你妹妹邵群芳,她极为蛮横的拽住我不然我走了,我本想拒绝来着,随之她带着一个凶神恶煞,胡子像刺猬一样的凶汉,我又不是他的对手,不想吃眼前亏,就只能委曲求全被她强迫来了。心想着或许见到你爹娘,或许会放我走的。谁知你们家都是一群混蛋,好吃好喝招待,漂亮女弟子服侍,都是那种特别漂亮的,各个都是小鲜肉,把这些糊弄我,把我软禁在这里,养着陪你那疯子妹妹玩。”
邵伊人听到毫毛直竖,美目大睁,就见他似乎精神崩溃,什么都不顾及了,脖子一横,一头扑如同坏了嘶吼道:“老子受够了,你还是把老子一掌的脑浆迸裂,死了算了。”
这一刻甄金比她还要泼妇,似乎再用他的头在撞击她的胸脯。
顿感左边峰峦吃痛,而后一阵酥麻,他脸贴着她的峰峦就不动了,一脸的绝望与凄哀。
甄金暗自震惊,佩服,邵家女人各个极品!紧要部位极为发达,更突显骄人身材。
他双手抱邵伊人,不是抱住她的腰,而是有意无意双手抱住她的臀,似乎还捏了捏,很解释,很有弹性。
“嗯!”邵伊人一惊,甄金抱的紧,似乎把什么撑开了,脸色一变赶紧把他用力推开,甄金甩坐会座位。
“你不要激动,我邵家的人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邵伊人脸颊抽抽赶紧解释。
“哼!你少装模作样,你与你妹妹一样是个疯子,故意来戏弄我,折腾我,猫戏老鼠,而后在弄死吃了,我见的多了,你骗不了我,你干脆给我个痛快吧。”甄金一脸凄凄惨惨,愤愤不平。
“你你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与我妹妹根本不同,她是疯子,我不是,我也没有戏弄你的意思,更没有杀了你的意思。”邵伊人脸色白了白,不忿道。
“哼,以你心性,绝对不会放过我,一定会杀人灭口的,那里会放过我,怕我出去后宣扬出去,坏了你家名声。”一脸凄凄惨惨冷哼道。
“你这人恁是自以为是,我怎么的心性你能看出来啊?不要信口开河,抹黑我好不?”邵伊人,脸色极为难看。
“邵伊人,你少在真人面前装逼,我不是傻子。”甄金突然泪流满面凄凄惨惨悲愤道:“我家做灵药材生意,虽然家境殷实,却根本与你家没得比,确实本本分分的人家,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谁曾想我会落到你们这些恶人手里,呜呜呜,可怜我爹爹和娘亲,就我一个独子,却好惨遭你们的毒手,不能再膝下孝敬双亲,不能给他们留下一子半女让他们享受天伦之乐。”
他突然抹掉眼泪,怒视邵伊人道:“我虽然不怎么样,但却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我不怕死的,你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不要再精神上折磨我了。”
邵伊人见他这般模样,听他悲愤的言语后,脸上终于平静了,眼神闪烁间,略有深意的打量他,
过了良久后,缓缓而道:“你不要那么没有骨气好不,这样我会看不起你的。不过你看不上我妹妹,也情有可原,她毕竟就那德行,我身为她亲姐姐都看不上眼。而她再疯狂,也从来没有带男人回家,更何况用肌肤的亲密接触,想来她是对你有了那种意思。这对你没有什么坏处,却有极大的好处。不防我帮帮你,将错就错,把她娶了。你与她有了名分,便是我紫钻门驸马爷,对你家族可是很有利的。比如灵药材生意,我们家是南域灵药材生意规模数一数二,多少提拔你们家一点点,就够你们家子孙数代享受不尽的了。”
“才不呢!你这是要逼良为娼,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委身屈就的,那样比死还难受,若要你邵家的女子,还不如娶你呢,你不仅比她漂亮很多,看似比她温柔一些。”甄金双手抱怀,打死不从的样子,之后瞟向邵伊人,眼神闪烁一丝迷恋。
邵伊人见此顿时无语,码单,他是不是绕来绕去想打我的主意,可看似不想的样子。
不过说自己比妹妹漂亮,温柔,她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他不经意间现出那一抹对她的迷恋,她是能理解的,她出声名门,花容月貌,不可方物,有多少大势力家的公子爷迷恋她,虚与委蛇想套近乎,她都婉转的摆脱了。他这般无名无势的小人物,自然对她这样高贵的女子,自然视若下凡仙女了。
而细细打量他后,突觉他有一抹十分让女人耐人寻味的感觉,似乎极具吸引力,说不清道不明,尤其被他抱住那一刻,浑身酥麻,感觉想要瘫软了一般,有那么一分舍不得推开他的意思。
若不是怕他眼泪鼻涕弄脏了衣裙,不定让他多抱一下小会儿,多感受一小会儿那莫名而享受的感觉。
这人给她的感觉比柳飞扬给她的感觉要强烈的多,柳飞扬是表面的感觉,而他是内心的感觉,更加刻骨铭心。
柳飞扬对她百依百顺,而这人却有些小脾气,明明心里有那种意思,却装作镇定不敢表现出来,似乎这样的男人更加吸引她的主意。
想到这里,邵伊人脸色不仅一红,心中暗骂自己这是怎么了,是想着和那个蠢蛋妹妹争抢男人?赶紧定定神,说出让甄金意外的话。
“毛毛哥,若是你信任我的话,你就安心在这里待着,我会想办法让你平安离开的。”
“你要放我离开,你有这么好心吗?”甄金听到这话后,脸色现出根本不相信的神色,似乎还有一抹鄙夷,看穿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