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如果仅仅是这个,倒是好对付,我在来之前,就已经收集了他们的一部分资料,对于这些人的品性有了一定的了解,没有深入的了解,我也不会轻易推他们出来做官……”
“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陈子龙……这些人都是一时俊彦……”
孙可定闻言脸色一黑,袁啸说的这些人,几乎没有一个超过三十岁的,最小的王夫之好像只有二十岁啊,虽然名头不小,都是后起之秀,未来复社的扛鼎人才,但是现在他们的分量太轻了,实在是太轻了!照这样一群小年轻,拿着去跟那些混迹朝堂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老油条去斗,怎么可能有胜利的可能?
孙可定擦了皱皱眉头,问道:“剑歌,你怎么不提张浦与张采,?这两个人才是复社的领袖人物,在江浙一代举足轻重,如果以你能够以此二人为奥援,想必,还是可以打开局面的,除了他们二人之外,江南的复社名士也有不少,都有可能祝你一臂之力,至于你说的这些人,都是一群小年轻,不要说资历,即便是他们的能力,也未必就很强,而且缺乏人脉的积淀,一时三刻,可是帮不上你忙的……”
袁啸摇摇头,答道:“大人,您错了,二张诚然名重一时,但是,正因为他们名重一时,资历甚深,所以跟浙江一生的官员牵涉甚深,想要他们两个来帮助我,那是不可能的,我现在也只希望能够从后起之秀之中挖掘一些人才出来,为我所用,每个人的本事都不是一步步历练出来的吗?有我做他们的后盾,没有什么不行的!至于二张?还是在一旁晾着吧,我可不想给自己请两尊佛爷……”
孙可定闻言,欣慰的点点头,虽然袁啸年纪轻轻,然则这眼光、城府却是不浅,看来能够得到皇上的信重,绝非虚致……
袁啸接着说道:“老大人,那我可就拜托您了,如何安排全靠您来主持了……”
孙可定点头道:“无妨,老夫在他们之中,也算是薄有名声,撒下请柬,请江浙名士齐聚一堂,为抚台大人接风,这也在情理之中,只怕这些人,还不至于驳斥两位抚台的面子,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袁啸与孙可定整整商谈了一个时辰,除了袁啸指定的人之外,还要请一些名宿过来,自然需要孙可定来给筛选了,到了深夜,袁啸方才拱手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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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可定脸色一变,急声道:“剑歌,老夫可是郑重的提醒你,没有把握之前,不要妄动!这些人的关系盘根错节,在朝中势力庞大,可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撼动的,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浙党吗?”
袁啸笑道:“嗯,浙党、楚党,还有东林党,这些人同气连枝,向来共同进退的,不过,这又如何?难道,他们还能够顶得住太子殿下?”
一旁的朱慈烺心头一哆嗦,擦了,看来自己早就被老师给惦记上了啊,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又要怎么折腾自己……
孙可定闻言,迟疑道:“剑歌,你确定这样做没有问题?”
袁啸笑道:“要不然我带来来浙江干什么?难道是游玩来了?笑话,给我学本事,那是要交学费的!”
孙可定叹口气,低声道:“只是,这样的话,可是苦了……”
袁啸答道:“老大人,皇上可是给太子给予了厚望,如果不把他磨砺出来,可是饶不了的,这个年纪让他吃下亏,日后登基自然是不会在吃亏了,一味的养尊处优,或者生活在吟诗作赋之中,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哪一代的雄主,是含着蜜罐长大的?”
袁啸说着话,回过身来,看向朱慈烺,问道:“从出京开始,到现在,你都学了些什么?给老大人说说!”
朱慈烺脸色一红,答道:“孙大人,我追随老师出京,到现在已经一个月有余,没有一天不是在马背上度过,骑马、射箭,练枪,射猎,出京之时,我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现在虽然不敢说是精锐,却也可以砍得了恶犬,射的了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