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个人顿时醒悟了过来,一个个连忙跪倒施礼,叫道:“学生等谢过抚台大人知遇之恩!”
袁啸笑道:“好了,其实也没有太子说的那么严重,现在太子太过年轻,随我在军中,却是缺乏文官的侍读,我只能从浙江良才而用了;这仅仅是其一,其二,我会随时因为浙江的政务,随时将你们抽调出来,担任要职,但是,我要先把丑话说到前头,只要我交代给你们的事情,不论你们怎么做,如何做,我只要我的结果,必须给我达成!做不到,那我只有将你们清理出这支队伍了……”
这些人一个个都听明白了,自己这些人绝对不是被抚台大人推荐这么简单了,抚台大人这是在给太子殿下培植最亲信的力量啊,那些个成名的大儒、高位的达官,太子是没办法,也不能去刻意结交的,容易引起皇上的误会,但是自己这些人,仅仅是一个刚刚名声鹊起的士子而已,身份、地位,名望都差得远,这可是不用犯忌讳的!除了给太子殿下培养亲信力量之外,再有那就是抚台大人要借助自己这些人与江浙固有的官商势力相抗衡了。
现在在浙江,官僚体系之中,富商体系之中,名流体系之中,到处都有与抚台大人作对的,而且一个个仇深似海似得,他如果不结纳一支力量,不要说跟这些体系抗衡了,能否在浙江站稳脚跟,都在两可之间!
“抚台大人!”
顾炎武沉声说道:“我们刚刚已经说过了,即便是仅仅为了您刚才所言的那八个字,我们也要追随您,也许我们才疏学浅,难堪重任,但是只要能够用到我们的,我们绝不推辞,鞠躬尽瘁,有死而已!我们不为了名望,不为了地位,也不为了钱财,只希望,堂堂炎黄子孙不再受异族欺凌,自从靖康之后,咱们汉人受到的屈辱太多了,太多了,我们如果再次陷入异族的奴役之中的话,那就真的愧对祖先,愧对子孙了!”
袁啸点点头,说道:“宁人兄,我知道您为人耿介,做事一丝不苟,今天我就第一个启用你,我将向朝廷正式举荐你为浙江承宣布政使司税课司提举,从六品,你可以推荐两个人来辅助你,这浙江一省的税务可就交在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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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世海袁大同等人拿到了太子殿下的礼品,自然一个个都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袁大人已经下了逐客令了,在留在这里,谁也不知道是福是祸,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这些个草包们一溜烟的跑了,但是顾炎武,王夫之等人却是被袁啸留了下来。
“诸位,本抚知道你们每一个都是有着清名、贤名、才名之人,皆是江浙一带学子中的翘楚,适才本抚说了,现在本抚要从浙江坐起,威临四海,慑服八荒,但是,没有一班才干与德行出众的人帮衬是不行的,是以我只能选择你们了……”
王夫之皱皱眉头,问道:“抚台大人,此言差矣,江浙人杰地灵,这里的父母官虽然不敢说一个个兢兢业业,然则才能还是有一些的,大人难道就这样将他们弃之不用?学生等人虽然不敢妄自菲薄,但是毕竟年轻,缺少了阅历,只怕难孚抚台大人重望……”
袁啸微微一笑,说道:“而农兄,你且看。”
袁啸拿起毛笔,饱蘸墨汁,在一张宣纸上随意的画了两笔,说道:“而农兄,早就听闻你才华横溢,诗书画印无所不通,本抚如果请你在这张纸上花上一副水墨牡丹或者山水,你能够画得好吗?”
王夫之脸色一黑,不悦道:“抚台大人,这张纸已经被您涂抹过了,再叫学生画幅作品出来,除非是吴道子再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