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陈云峰三人来到一片房舍前,屋前竖着一个石碑,上面刻着‘竹园’两字。
“乌师叔!乌师叔!”守山弟子在屋外驻足,遥遥喊道。
不一会儿,从里面传出了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听到动静,守山弟子脖子一缩,小声地对着陈云峰二人说道:“这个乌师叔脾气古怪,你们以后可要当心了。”
说完,扬起头用力喊道:“师叔,这是风长老让带给你的新来的两个师弟,人我已经带来了,您修炼忙,我就不打扰了。”一溜烟的跑了。
陈云峰二人面面相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哐当。
屋门被一脚踹开,一支满是灰尘的脚丫子从屋里踏了出来。
“呸!”一个穿着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邋遢男子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屋里走了出来。
“一群混小子,这才什么时辰,就来打扰我老人家的清梦,不知道我老人家修炼很辛苦,要好好的休息吗!”
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陈云峰无语的看着‘乌师叔’,此时已近正午,太阳都到了头顶,真不知道这个‘乌师叔’说的休息是要‘休息’到什么时候。
“呃”
乌师叔打了一个酒嗝,刚舒服的拍下肚皮,突然间一股酒意从胃里窜出,眨眼间就已经涌上喉咙。
“唔、唔……”
乌师叔猩红的双眼瞪的溜圆,嘴巴鼓鼓的像个充气的蛤蟆。
“咕噜、咕噜。”
陈云峰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乌师叔,把已经吐到嘴边的食物一点点艰难的咽下去,突然感到自己的胃里也一阵阵的恶心。
终于——
“呼”乌师叔舒服的抚摸着胸口,吧唧吧唧嘴巴,“果然是好酒啊!隔了一夜,没想到味道还是如此的好啊!”
看到这,再也坚持不住,“呕”蹲在地上狂吐起来。
“啧啧”
乌师叔瞥了眼,讥讽道:“还以为那个疯老头送来的人会不一样,没想到也是个娘炮。”
“竹竿!竹竿!”乌师叔扭头扯开嗓子大喊。
不一会,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满脸积愤的走了出来,“我说了我不叫‘竹竿’!我叫黄贤,不是‘竹竿’!”
“叫我黄贤!!!”
乌师叔眨眨眼睛,平静地说道:“说完了?”
青年仿佛没了力气,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
乌师叔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竹竿,这个娘炮以后就跟你住了,你把他带走吧。”
青年再次咆哮:“我!不!叫!竹!竿!”
“知道了。竹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