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素来冷淡的俏脸上少见地有些讶然：“居然已经后期了？”

徐冷夜苦笑一声，心中想着自己未免也太过不堪，这么容易地就被制住了，眼前的小萝莉真的是可怕得离谱啊，几乎没有一丝一毫气息的流露，真不知其的修为，究竟是何层次。

“不错！虽然你的情况和别人不太一样，你是境界跌落，再回到原先的位置，但能在不到两个月时间做到这一点，倒是非同一般了。”她微皱秀眉，说道。

这些天来，徐冷夜没日没夜地在飞寒瀑下修炼，她自然都看在眼里，只是其进步的速度，还是令她十分意外。

这也是徐冷夜第一次听到楚惜竹如此夸赞自己，她平时可都是不假辞色的，心中莫名其妙地多了些自得。

“哪里哪里，弟子这是拼了老命才练出来的成果。”他嘿嘿笑道。这句话可谓是一语双关，另一层意思是：绝对不是天赋高啊。

楚惜竹轻哼一声，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意味，老气横秋道：“可不要自满，如今你的实力，在阴山宗弟子一辈中，也只能算上等而已，并没有达到顶尖，雷绝峰的孟宇凡，阴云峰的李一铭，皆要出色得多，遑论整个青江一地的青年才俊。”

她松开了玉手，徐冷夜顿时如释重负，刚才被对方抓着，全身的气力都使不上来，体内的灵力也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无法运转。

“师尊……弟子有一个问题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徐冷夜挠了挠头，开口道。

“问吧。”楚惜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并不在意。

“师尊你老人家如今是何种境界啊？”他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自己这师尊非同寻常的实力，肯定大有来头。

“老？”楚惜竹陡然话锋一转，眉头都蹙了起来，一股隐约却令人窒息的氛围，在空气中升温。

徐冷夜顿时察觉到自己说错了嘴，心思一动，连忙摆手否决：“不不，绝对不是，弟子这里说的‘老’并不是指年龄相貌的，而是，而是对师尊长辈的一种尊敬，‘老师’这二字里虽然也有‘老’这个字，但并不是形容年纪啊。同理，弟子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咳咳……”

“哼！”楚惜竹听到此话，面色稍缓，但两只大眼睛还是冷冷地注视着他。“年长了，好话也会说了？师尊可没教过你这些呀……”

徐冷夜尴尬一笑，没有说什么。“罢了，你这话到还算顺耳，为师如今的境界，告诉你也不妨。”楚惜竹看着他一脸的认真和凝重，心下不禁想笑。

“化虚境……这就是目前我的修为，为师之所以告诉你，是想让你明白——人外有人，永远不要有自满之心。你现在所取得的成就，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太过于渺小，简直不堪一击！”

化虚……境！？徐冷夜懵了，不敢想象，也没有能力去想象，这个境界对现在的自己确实是太过遥远，即便是先前他的各种揣摩猜测，也无法掩盖这一刻的震惊。

这是什么级别？他曾听小黑跟他讲，如今阴山宗宗主，公认的第一人，在整个青江之地都排得上前十的强者，也不过堪堪达到造神境。

灵身境，顾名思义，锻就灵身，洗髓淬骨，使自身的肉体富有灵感。而灵身之上，便是炼血，凝练体内精血，改变修道天资，宗内大多数的长老峰主，如今便是这个层次。炼血再上，才是造神，达到这一等级，在偌大的南洲域西北部，都称得上一方强者，足可称霸某地，供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