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无情,不知不觉已临近仲夏。
昨晚无风,那江上的寒流没来得及散去,就化作一片江雾。
这雾着实不薄,身在期间让人一时分不清方向,此时四下又一片寂静,这江上的景色像极了那隐在雾中的神仙府邸。
这时一艘小船忽的驶入了此处,打破了宁静。
这船只有两层,长八丈,宽两丈,通体乌黑,木质结构,看外表只是一艘在云阳很常见的货船。
那普通的货船外正站着两个汉子,此时天气尚早,江上的寒气未去,两人虽然穿了些厚实衣物,可也忍不住这江上的寒冷,不停地跺着脚,哈着气,只是不知为何不进船。
“老李,你说这大冷天的为啥非让咱们在外面呆着?这三江帮的货谁敢劫。”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汉子,身高只有六尺,长了一个葱头似的鼻子。
“谁知道那,听说前两天有一艘运药船被人抢了,船上一个活口也没留,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老李把自己的周身裹了个结实,看不清面容,但能看出他要比另一个汉子高些。
“多半是假的,咱三江帮可从没出过这种事。”
“我看有可能是真的,不然为何会派人来我们船上,还让我们出来放哨,往日哪有这么小心。”
“那若真有人来抢该如何是好,我们怕是都要交代在这。”
那葱头鼻男子说到这不禁加大了声音。
“小点声,帮上不是派了些人吗,怕什么。”
“就那几个小年轻,能顶什么用,真打起来怕是要尿裤子。”
“你别看他们几个年轻,名声可都不小,上个月咱们与那晋北商帮血拼,手上都沾了血。
以后怕就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咱们这老人也该退了。”
那高一些的汉子似乎触动了什么心事,叹息了一声说到。
“哎,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呦老白,你还会说这文绉绉的话。”
“当年的人现在都老了,想当年老帮主是如何风流的人物,现在却都不怎么管帮中的事了。”
听了这话老李也不在打趣老白。
“是啊,现在多是林帮主在管事,我看多半老帮主要把这三江帮传给他。”
“胡说,那马帮主,给我三江帮立了多少功,三江帮能走到今天,都是靠他手中那把斩马刀杀出来的,我看这三江帮就该传给马帮主。”
“若没有林帮主运筹帷幄能有三江帮今日,能打又能如何。”
本来聊的很好的两人聊到这个话题就吵了起来,在这点上两人是分毫不让,这让在船内运功的陆寻不禁有些头大。
此时他在这船中都是因为上月的那场大战,他本想低调,却还是被人盯上,最后虽然没杀那人,却也留下了他的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