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
一场激战之后,叶振并不觉得女人会见红,她在自己身下撩人的样子,绝对是身经百战过的女人,可当他无意扫了一眼稻草,皱起眉头,“竟真见红了!”
女人光着身子贴在叶振精壮的身上,“官爷,奴家可是良家子。”
叶振抬眼看向身上如妖精一般的女人,一脸不相信。
女人轻轻笑道,“官爷,媚儿虽然从小就学习伺候男人,但这最后这道……”言下之意,最后一道是你……
叶振意味深长的看向女人,女人妩媚的回看过去。
一男一女,无声的过着招。
叶振年近三十,十岁出头,就跟着族里的男人到外面鬼混,什么人没有见过,这女人倒是没有藏着掖着,学习伺候男人……
“在哪里?”他突然问道。
女人却回道:“我养父找了私人婆子调教我,本来准备送给高官的,好得到大桩生意。”
“那现在……”
“生意被战争毁了,所以我们就流落到此……”女人边说边伤心的抹了抹眼泪。
叶振再次眯了眯眼,眉头抬起,“知道了,我会依言娶了你!”
“军爷……”女人欣喜般看向男人,然后快速探身到叶振的……以下省略n字。
啊……
棚子外,只听到棚子内男人消魂的声音。
宁国太子府太子妃寝室
太子妃看着整晚都显得不高兴的女儿,再次轻轻安慰说道,“宝儿,别难过了,你三婶肚里有小宝宝,不能长途跋涉,等明年她生完宝宝了,自然就会回到京都了。”
夏宝怡叹了口气,“就算生完宝宝,三婶也不一定会回来。”
“……为何?”
夏宝怡小大人般说道:“我觉得三叔离不开三婶,不会让三婶带着小宝宝回来。”
“你这丫头,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太子妃又生气又好笑。
夏宝怡撅嘴:“母妃,本来就是这样,我算是看出来了,三叔走到哪里,都要把三婶带着,放在眼前,跟看着个孩子似的。”
太子妃轻轻笑道,“合着你三叔在宠小孩?”
“我觉得是!”
太子妃摇了摇头:“好了,天色不早了,赶紧去睡吧。”
夏宝怡问道:“母妃,今年过年进宫拜见祖父,你应当能去了吧?”
听到这话,太子妃高兴的点点头,“应当能了!”
“太好了!”夏宝怡从太子妃的床上站起,说道,“那母妃,你好好休息,宝儿回去了!”
“嗯,母妃知道了。”
太子府某边小侧门处
谢夫人派过来的老嬷嬷正在请守门的人递信进来,守门的不肯。
“老姐姐,以往你可不是这样的?”
“以往是以往,现在是现在。”
老嬷嬷说道:“我们又不是外人,是太子妃的妹妹,妹妹给姐姐送封信不能吗?”
“这个我可管不着,上头的人叫我不让谢夫人身边的人进,我就不让,什么姐姐妹妹,跟我说没用,赶紧走,再不走,我叫护卫出来,可不好玩了。”
老嬷嬷灰溜溜的走了。
大将军府
收到胡大将军受伤的消息,胡夫人整个人都乱了,捂着跳动不已的心,惊颤颤的叫道,“快给更衣,给我更衣,我要去见太子。”
“夫人,可是现在夜已经很深了,已经宵禁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太子府太子书房
宁太子揪了揪眉心,“情况怎么样了?”
“回殿下,幸好只伤了胳膊,休息一段时日,就能好。”赵先生回道。
“明天早朝,叶家人肯定会让老四重回北边。”宁太子说道。
“殿下,四王爷还不如胡大将军,他去也顶不了事。”
宁太子摇头,“我怕得不是这个,而是以后,胡将军做的好的,全是他的,做得不好的全是胡将军的,搅在一道,让人心烦。”
“这倒是实情。”
吴国通州城南军营
叶尚勋看着几乎要成空的军营,气得肝疼,“人呀,都死到哪儿去了?”
可惜,除了西北风,没人能回他的话。
叶尚勋气得伸脚就踢周围的东西,却踢到了牵账绳的石墩,疼得他直龇牙。
随身侍人连过去扶他,被他狠狠的摔了出去。
不远处,叶振拎着酒坛子过来,看到他打侍人,连忙过来制止,“堂哥,你这是做什么?”
“你看看这营地,那还有人?”
“堂哥,至少还有三、四千人。”叶振说道。
“三万人变成了三、四千,哈哈……”叶尚勋大笑止。
叶振也难过的叹了口气,不过马上说道,“堂哥,今天我收到京城的来信了。”
“收到又有什么用,还有三天过年,也赶不回去了。”
“堂哥,我有事对你讲。”叶振扫了一眼周围,低声说道。
叶尚勋犹疑的看了眼叶振,跟着他进了自己的账蓬。
叶振挥手,所有的侍人都出去了,只余他们两个。
叶尚勋问道:“什么事?”
“京城来信说,四王爷又上战场了。”叶振回道。
“真的?”
“嗯!”
“那里?”
“北边!”
叶尚勋狐疑的问道:“北边不是姓胡的霸着吗?”
“他经常败仗,听说又受伤了。”叶振回道。
“怪不得,是不是族伯让我们回去?”
叶振点点头:“是。”说完掏出怀中的书信给叶尚勋。
叶尚勋很快看完了,“赶紧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叶振却说道,“堂哥,别急,做完一件后,我们再走。”
“什么事?”叶尚勋奇怪的问道。
“我想先娶个女人!”
“什么?你家里不是有婆娘吗?”
年前第五天
天气酷寒,冻得行人的鼻头都酸,两脚就像两块冰,艰难的行走在街道上。街道两边铺子屋檐下,冰溜子像透亮的水晶小柱子,一排排地倒挂着。
一个穿着黑色布衫的中年男人,行走在街道上,走了不一会儿,嘴里、鼻孔里喷出来的热气好像雾气。
天气阴沉,满天都是浓浓的灰黄色的浊云。西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棉衣布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仿佛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黑衣男人抄着手紧慎的站在胡同口看了看,见身后没人,才收回目光,很快消失在胡同里。
胡同里,某家小院
“老贼,外面怎么样?”
老贼兴奋的回道:“机会终于来了。”
“啥样机会?”屋里几人纷纷凑上前。
被称为老贼的中年男子,转身扒在门缝看了看,发现外面没人,才回头回道:“听说宁王爷在除夕夜,到大街上与民同乐。”
“娘哎,这机会终于被我们等到了。”有人兴奋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又有人叹道:“可惜,我们有不少人,在这次清城中被抓了。”
“我倒觉得是好事。”
“为何?”
“没人抢功,到时,这功名全是我们几个人的,岂不是发了?”
“可姓夏的,护卫重重,就凭我们几个怎么好下手?”
“你傻啊,姓夏的现在是众矢之的,不可能只有我们几个想杀他,到时肯定有不少人要他的命。”
“要是没有呢?”
“不可能。”
通州县府衙
范先生再次拱手说道,“王爷,与民同乐之事,还请三思。”
夏宗泽问道:“是不是查到发起商人们有什么猫腻?”
“王爷,这几个商人曾与吴国几个小王爷走得近,下官怕他们包藏祸心。”
四喜站在边上说道,“爷,这些天,一直有不轨之人徘徊在林家酒楼周围,还请慎重而行。”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与其这样,不如让他们都现出原形。”夏宗泽不屑的哼道。
“王爷,太冒险了!”
“难道比打仗还危险?”
范先生苦笑:“王爷,还真比打仗危险,打仗,大家都在明处,可是刺杀,我明敌暗,防不胜防。”
“无防!”
“王爷——”
夏宗泽岔开话题:“听说城门关上后,城外滞留了不少流浪之人?”
“是,王爷!”蒋远霖回道。
夏宗泽说道:“这样吧,年前三天,年后五天,每天早晚各施一次粥,除夕晚上施白米饭。”
“是,王爷!”
“左祯——”
“末将在——”
夏宗泽说道:“通州城的布防治安都交给你了。”
“是,王爷!”
“范先生——”
“卑职在——”
夏宗泽问道:“年节犒劳军士的银子发了吗?”
“还有一些银子没有到。”
“尽量早点发到军士们手中,也他们在年节时有银子花。”夏宗泽说道。
“是,王爷,我估计江城和应城的银子明、后就应当到了。”范先生回道。
夏宗泽继续问道,“在府衙犒劳正七品以上军官的宴席准备的怎么样了?”
“正在准备中!”
“还差什么吗?”
范先生回道:“瓜果蔬菜肉类,二十天前就从太平寨和佑福出发了,听说已经到了大江口,正准备转入通州河道,明天中午前后会到。”
“到了之后,赶紧招集人手先准备时来。”
“是,王爷!”
通州府衙门后
李嬷嬷和董嬷嬷两人正站在林怡然跟前,回禀着过年的各项事宜,大大小小,不胜繁琐,回禀完后,董嬷嬷问道:“王妃,这些就是过年要准备的各式事情。”
林怡然皱了皱眉,“我还要接见正七品以上校尉的妻子们?”
董嬷嬷回道:“是,王妃,这是过年事务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
“能不见吗?”
“回王妃,不行!”
林怡然叹了口气,不解的问道:“这些军卒不是从宁都过来的嘛,什么时候婆娘们也跟过来了?”
“回王妃,跟过来的几乎没有,主要是后来慢慢过来投奔的,还有在本地娶亲的。”
“在本地娶亲?”
“是,王妃!”
林怡然有些傻眼,“我咋不知道?”
董嬷嬷笑道,“这是王爷体贴你,将军们娶妻生子,按要道理要你亲自过问的,可是王爷怕你累着,都让各大营的将军们自行解决了。所以年节下,要是再不见一下……”
“别说了,我懂了。”
林怡然明白,要是再不见一下,一方面,对夏宗泽不利,不易凝聚人心,另一方面,作为高级将领,不和属下打成一片,易寒了他们的心,好吧,见就见吧。
通州城某小客栈
清风问店小二要了洗漱的热水,分好洗脚、洗脸的水后,转头看向床边,山真道人正在打坐,他轻轻的唤了一句,“师傅——”
山真道人睁开了眼。
“师傅,洗脚水来了,这天冷,趁热洗洗!”
山真道人点点头,清风先拿了洗脸的布巾,让师傅擦了脸。
擦完脸后,山真道人放下盘做的腿,清风连忙过来帮师傅脱鞋拆袜,“师傅,今天,你感觉怎么样?”
“不太好!”
“为何呢?”
“我那师兄对歪门邪道总是趋之若鹜。”
清风边帮师傅洗脚边说道,“以徒儿看来,这世上没有想做坏事的人,但为何还要做,不外乎懒、贪、嗔、奸,不知师傅的师兄属于那种?”
山真道人哑然失笑:“对于他来说,当然是贪了!”
“贪什么呢?金银珠宝、权力美色?”清风问道。
“贪金银珠宝。”山真道人回道。
清风举头问道:“穷怕了?”
“呃……”山真道人没防自己的小徒道会问出这样的话,一时倒是愣住了,想起曾经年少的岁月,师兄好像出生寒门,且被贫穷折弯过腰,以至于后来跟了师傅,月银、打赏,他都紧紧的攒在袋子里,从不舍得拿出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