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入寝的时候，殷玄却破天荒地失眠了。

此前与恒清月所描述的症状又一次出现了，他的心跳得很奇怪，尤其今日沈冰瞳一笑，他觉得心脏就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不过他此番也发现了，这种情况只有他见到沈冰瞳时才会如此，横竖以后少见到那个女人便是了，这些丹炉有什么奇怪的副作用也说不定。

他忍耐了六七日都没再去找她。

可问题又来了，心跳的症状虽然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龙族很少会进入深度睡眠，他们日常的睡觉更多的是一种闭目的冥想，殷玄从前冥想一直思绪清明，如今脑子却乱得很，翻来覆去也不得清净。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想见到她，即便会有奇怪的副作用，他也想要见到她。

只是此时夜色已深，她恐怕已经睡了。

青烟掠过，殷玄修长的手指想要扣上神翠宫的门扉，却又忍住。倒是守夜的宫女察觉到了他的气息，有些不确定地打开了宫门。

“陛下……”宫女显然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在门外，急忙跪地。

“沈姑娘歇了么？”他问道。

宫女柔声道：“姑娘还在看书呢。”

殷玄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些许笑意：“你们去歇着吧，不用伺候着，我去看看就走。”

宫女闻言便恭敬地福身退下了。可她们有些不确定，是她们眼花了么，一向不苟言笑的龙神陛下方才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