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的表情终于变得如同寒冰一般了。

“你记挂着宁国的那个男人了？”最好她说出否定的答案来，否则他一定要命人立刻结果了那个萧家男人的性命。

“不不不，从来也没喜欢过，不过是无聊了逢场作戏而已嘛。再说，这和我接受你的册封有什么关系？”她有些搞不懂龙神大人的脑回路。

“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何不能嫁给我？”

沈冰瞳一时竟然不知从何反驳起，就算不喜欢萧敬默，也同样不喜欢你啊，龙神大人你可不可以醒一醒，不要这么自大啊！“恩，我换个问法，你为什么要我做你的小妾呢？”

“是天妃……”

“那还不是小妾？”

殷玄被她气得脸色铁青：“不然你想一直这样被人说做是一个丹炉么？”

“恩呐，我已经认命啦！”她摊手，“而且我想好了，等你成为龙尊后，我自然会离开。”她犹豫了一下，好心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所以你的好意呢，我心领了，呐，你是个好人。”

沈冰瞳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发好人卡的这一天，也是值得纪念。估计殷玄也是第一次被发好人卡，想来也很值得纪念。

“你要去哪？”他攥住她的手。

“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我想找个平和的地方。”她歉意地道，“虽然这样说很不好，但是在龙域我过得很不快乐，比在沈家还要压抑。做了天妃又怎样？做了王后又怎样？只是呆在这里我都觉得备受煎熬。”

沈家至少明面功夫做得很好，龙族则正好相反，完全不肯掩饰一点对她的厌恶，她相信即便她真的交了狗屎运做了王后，这种情况也不会有任何的缓解。如此，她怎么会对这个地方有什么好感呢？从狐狸的角度来看，厌恶就厌恶，她一点也不想费力去扭转这种看法，毕竟这不是她的错。

殷玄深深地望着她，他还是第一次了解到了她的处境和想法，尤其她说，“只是呆在这里都觉得煎熬。”

他昨日做了这个册封她的决定时，想象了千百种她的回应，无一例外应当是她欣喜若狂，露出他想看到的笑容来。他甚至和崇宁说，想要将她的册封典礼办得盛大些，把其他三大龙族的贵族也请来参加。可是才说到一半，曼兰就急急跑来，和他说沈冰瞳拒绝了他的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