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听我说,我虽然入赘了,可是岳父家也没说孩子不跟我姓,到时候我跟方晴再给您生一大胖孙子,宽堂哥也跟我说了,这两孩子就算寄养在他家的,他们还是我的孩了,只是名义上是他的而已,他不会跟我抢孩子的,这样咱不就可以躲过计划生育的政策了嘛,可以多生一个孩子出来,多好呀。”当然好呀,方睛那里可以生孩子了,这俩孩子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多好,我呸!”老太太要跳脚了,这个不孝的儿子,把什么都给安排好了,唯独没有她啊。城里有个厉害媳妇,她是不用想的,可家里好歹有个可以给她干活的人呢,这会子要过继到别人家去,那个花定宽为什么要过继孩子她还不清楚吗,不就是还惦记花宛那所谓的治愈功能吗?都惦记多少年了,这个傻儿子是入了别人的圈套了,人家要孩子人家不会自己生啊,没利可图的事你看他干不干?老太太看着还在高兴的傻儿子,嘴里直冒苦水,她真是一口老血要吐到大门外去了。
“除非你老娘我死了,否则这种事你想都不要想!”老太太恶狠狠地看着她疼爱多年的儿子,没有失望是不可能的,她哪里能想到这个儿子可是净得了她的真传的。正说着,外面有吵嚷的声音传来,好象很多人的样子。没一会就有人敲门。
“婶子,义弟在家吗?我是定宽啊。”是花定宽的声音,听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花定义上前开了门,看到门外黑压压站了一群人,好象都是族里的人,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来了,不由愣住了。什么情况?
“义弟,昨儿咱们不是说了过继的事嘛,今儿一早,我就去找了老族长,他一听,为老花家多添子孙的事是积德的事呢,这么好的事,他要来做一下见证,这些都是高兴的来见证的人。”大伙看着他是在笑的,可他怎么就觉得那些笑容有些意味深长呢?
“好你个花定宽,你花婶我还没死呢,就敢惦记我的乖孙,我把你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狗腿给卸下来。”说着拿起了扫帚就跟在花定宽后面追打了起来。人群里切切私语了起来。
“说实话,大侄子,你妈平日里说下地,谁不知道呀,她那是去三里顿王寡妇家玩纸牌去了呢。你家这么小的孩子不但得要照顾好自己,还得照顾你老娘,是挺不容易的,定宽说要过继,我们觉得是为孩子好,可你老娘也不能不在意,你跟她好好说说,反正孩子也大了,认人了,过继到族叔家里也只是为了日子好过些罢了。闹什么呢?”
“我呸,闹什么,打量我不知道是吧。”老太太这会是真怒了。
“他,为什么要过继我的孙子孙女,其实最想过继的是花宛吧,怕花宛不同意离开弟弟,才说的两个都要,我没说错吧,你们忘了,当年小宝病的只剩一口气的时候,是花宛治好的他,他就惦记上了,认为花宛有治病的能力,这些年出了多少幺蛾子,打量老娘不知道呢。这会子哄了我儿子给他过继,这算盘打的也太精了,我是决不会同意的。”人群中的人不发声了,花定义却是傻了。
“妈,什么治病能力?”
“傻孩子,你懂什么,花宛这么小就懂事,你打量我为什么不喜欢她,我是怀疑有脏东西附到她身上了,不然一才三岁的孩子,啥都懂,把家里弄得井井有条的,说出去谁信呢。”
“妈,到底怎么了嘛!”花定义后背发凉。这怎么跟说故事一样,他头都要大了。
“反正我是不同意的,你们也不要想了,只要我的小宝好好的,其他的我没有要求。”她是看明白了,这个儿子她是留不住的,她只要确定一点,花宛不会伤害小宝就行了,她留住孙子总是好的。还有个盼头。
花定义四下里寻找着话题中的人物,周围人的切切私语,还原了当初的情景,他才知道当年还有这么一出,若花宛真的来历不明,他可真得好好考虑,原以为族兄是为他好的,没想到也是个精于算计的,花定宽被他看的朝后退了两步。
“义弟,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其他想法,只是看着孩子可怜,这么小就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舍不得罢了,你若不愿意,我也不强求。那你再想想,想好了再通知我要不要过继。我走了。”花定宽灰溜溜地走了,族人们也慢慢离开了。花定义半天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