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抛开她现在对于陈烈的复杂感受不论,她的本意也仅仅是打算用“不仅不能适应环境、以让雇主满意的身份潜伏下来,还因能力不足遭到公司解雇,不愿意动用关系继续让这样的贴身保镖留下来”这样的借口让陈烈离开,而不是对他进行羞辱。
否定一个杀手或保镖在完全不相关的行业的能力,并以此为借口辞退陈烈,已经很扯淡很不讲情面了,再进行人格上的侮辱,就已经不是恩将仇报四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温静涵丢不起这样的人,更别说,这么久的相处下来,尤其是昨晚经历过陈烈近乎彻夜不归后,当时心里的那种担忧和不安已经让她明白,她现在不想陈烈离开……
那种感觉太可怕了,也太孤独了,想让他继续待在自己身边,并非是爱意或者认可了莫须有的未婚夫身份,单纯的,觉得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很安心,很舒服罢了。
所以,再次面对母亲,她发现自己心中一直动摇和挣扎的事竟然慢慢偏向了陈烈那一方,本能的就在语言上试图往能让母亲放弃的方向上引导。
“在没有足够理由而他又明确拒绝主动中止合约的情况下,单方面无理取闹般的解约的话,我想母亲你也不会支持的吧。”
“理所当然,尽管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和人签订了合约,但那个人既然是我的丈夫,而且那个令人厌恶的家伙已经履行过义务对你们进行了保护,我还不至于无赖一样的否认。”
舒月曼以一种极为嫌恶,但依然坚定的语气说道。
至于嫌恶的情绪是针对自己一贯懦弱缺乏主见的丈夫居然擅做主张,还是针对某个在她眼里无礼又道德败坏的保镖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两者兼有吧,毕竟她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独裁”女人啊。
可同样,她也是一个很注重规矩与礼仪的存在,在任何情况下都会保有相当程度的优雅,若非陈烈的表现实在让她看不惯,她也不会吝啬给予对方与身份所匹配的礼遇。
礼遇因陈烈单方面失礼取消,可合约上的事她还是选择了尊重,尊重承诺与约定,而非陈烈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