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正沉思之际,城下主帅刘屈立在战车上,对城上太子高喊,“尔贵为太子,一国储君,本该效仿圣上贤德,协助皇上治理国事,却不料你竟敢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你可知你这罪行将罄竹难书么?忤逆皇上作为皇子者实为不孝;起兵造反实为不忠,如此不忠不孝之人必受天谴,人人唾弃,今本丞相兵临城下,尔等不想伤及无辜,那便尽快开城投降,否则生灵涂炭之祸应归咎于太子殿下身上。”
“丞相!”刘据也高声道,“本太子一向安分守己,只求协助父皇处理国事而让天下子民安居乐业,然近年来,父皇东拜泰山,四处寻仙问道,追求长生不老而不惜大兴土木修建丹房和行宫,如此劳民伤财,天下已然怨声载道,我等力谏不纳,反听奸臣江充之言,残杀忠臣,累及无辜,我母后贤德也竟遭小人羞辱,既然父皇不念亲情,无视大汉子民疾苦,我等只有顺应天道民意,让父皇退位。”
“岂有此理!”刘倔喝道,“为臣者,定当誓死效忠君上,岂有随意评论圣上对错之理?就算圣上有错,做臣子的也只能力谏,直到力谏至死方止,岂能随便起兵造反挑起战乱?休再狡辩!若立即投降,本丞相还可保你不死,如若不然,一旦城破,本帅将绝不留情。”
太子冷笑道:“不成功便成仁,当初起兵造反,我等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就算此时放弃起兵而归降,我等也是死路一条,既然如今骑虎难下,倒不如拼死一战,拼死一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放弃抵抗只能坐以待毙。”
“如此灵顽不灵,休怪本丞相了,”丞相大声呵斥,随后对身旁的传令官道,“传本帅令,全军大举进攻,务必拿下长安城,若有退缩者,就地正法!”
这一声令下,几十万大军喊杀着冲将上去,拿云梯爬墙者一个个往前冲,一拨一拨如海浪般层层推进。
攻城队伍后面有弓箭手做掩护,只听得“嘣嘣”声响,箭雨几乎遮天蔽日,与城上射出来之箭穿插而过,再射入人们身体,只听得一片惨叫声响起,无数人均倒于地上。
此时,惨叫声,弓弦霹雳声,飞箭破空声交织一片,死神时时盯着双方将士。
几个时辰过去了,攻城将士前赴后继,后面的踏着前面倒下去的死人的身体仍然一个劲的往前冲,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要冲到城墙脚下,然后爬到城墙上去。
可是,尽管攻城将士那么奋不顾身,丞相的军队还是未有一人能冲到城墙下,刚挨近城墙时便被箭雨射死在地。
丞相素来纸上谈兵,实无用兵之道,下令攻城不外乎以为己方兵多将广,就想用人海战术攻下京城,此举不过是丞相建功心切而无视将士生死,在阵前督战的杨章见死伤无数而又徒劳无功,不忍将士枉死,故而心下甚急,急忙催马赶到丞相战车前拱手道:“丞相大人,长安城作为过都,城墙坚固,要想攻下必然得有全盘计划,这么贸然攻城,会造成我军伤亡惨重,末将以为倒不如传令收兵,想出破敌之策方可再战,还望丞相大人应允。”
“岂有此理,区区几万乌合之众,我大汉数十万精锐也不能攻下城池,真乃该死!传令退兵十里,来日再战!”
刘倔见伤亡惨重,地上也血流成河尸积如山,而对面城墙上士气正浓,于是他气的暴跳如雷,却也无计可施,眼看一时难以攻下城池,只得鸣金收兵,只等他日再作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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