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吉见状抢步上前,瞬间抓住飞回来的刀柄,再次以闪电般的速度反身横扫,那黑衣人以为挡住了钢刀飞来的一击正要向前攻来,却不想邴吉竟然闪电般再次举刀扫来,被一刀削中喉部,鲜血喷射出来,那黑衣人连闷哼一下的机会也没有,瞬间倒地身亡。
其他蒙面人见状,撒腿便逃。邴吉快步上前,伸手逮住一个,用大刀架住这人脖子。
“尔等真是胆大包天,竟敢闯进诏狱劫狱,说!是谁指使的?为何闯入大牢?”邴吉扯下这黑衣人面纱,大声喝道。
这人早已吓得半死,他双腿自然跪下,口中说道:“英雄饶命!”
“尔等来此作甚?”皇甫同也上前喝道。他见蒙面人已经逃走,就只剩下一个都被制服了,于是上前做了一回英雄,站在一旁大声呵斥。
“我说,”黑衣人急忙说道,“我等本是乃飞云峰飞云门十二死士,几日前有人出钱请我兄弟下山,刺杀太子殿下孙儿,今夜我等兄弟便前来大牢行刺。”
“你等如何知晓太子殿下孙儿在此大牢?”邴吉问。
“我等不知,”那黑衣人说道,“必有人事现打探清楚,我等只是行事而已。”
“那人姓甚名谁?”皇甫同甚为大惊,他本以为孩子待在廷尉诏狱很是安全,却想不到一周前已然被人知晓,说明皇甫雨泽当下正处于危险之中,只是,他不知道外人是如何知晓的。
“说!何人指使你们来行刺太子孙儿的?买凶者是谁?”
邴吉手中的钢刀往那黑衣人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锋利的刀锋让黑衣人脖子顿时飚出一线血丝,血慢慢从刀叶上流到地面,血液上还飘着淡淡青烟。
黑衣人见自己的血滴在地上,他吓得快哭了,急忙央求道:“英雄,小的真不知晓,做杀手的永远不过问买主是谁,只要给钱就行,所以我们也没见过买主真实样貌。”
“那你们也没和他见过面?”皇甫同在一旁问。
“接触过,”黑衣人说道,“不过几次见面此人皆是穿着斗篷,连头也是蒙着的,哦,对了!有一次我无意间见到他腰间挂有一腰牌,看样子属于纯金打造,我就知道这么多,而且已经全都说了,请英雄饶过小人贱命。”
邴吉将钢刀收回,左手往黑衣人后颈猛击一下,那黑衣人便倒下了。
皇甫同上前踢了两脚,口中骂道:“我呸!还十二死士,都他妈贪生怕死一个,还敢闯入廷尉诏狱。”
“皇甫同,”邴吉将钢刀装入刀鞘,然后看着皇甫同说道,“小孩在此诏狱看来已被盯上了,有人早已知道雨泽行踪,而这人应该是宫里某个身份特别之人,或者是朝中某个意欲讨好当今圣上之人,故而眼下此地不可久留,你尽快将皇甫雨泽送出牢狱去,找个地方藏起来。”
“我孙子并非他们要找的人,为何要怕?”皇甫同思忖片刻,假装满不在乎,却是支支吾吾地道。
“别废话了,”邴吉大声吼叫道“我邴吉也是太子殿下之人,太子起兵之时我被派往兖州巡查州府诏狱暴乱一事,等到赶回长安时太子已经兵败自杀,否则我邴吉早已追随太子而去,你将皇甫雨泽带进诏狱当日我便猜到孩子并非你孙儿,因为你向我告假之时明明说你儿媳产下一女,却带回来一男婴。”
皇甫同听了更是大惊,他已知事情败露,于是便将曹锋托付一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邴吉听了,要他赶快将皇甫雨泽送出去,越快越好。
皇甫同也知事态严重,连连点头,回到住处,不等皇甫雨泽醒来,急忙简单收拾行李,用一件衣服裹着皇甫雨泽,将他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