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是异类,野性难驯,若有一天你对孩子不利,这孩子且不冤枉,我等修道之人,虽不闻人间俗事,然知晓有妖对孩子不利而无动于衷,岂不让我等修道者汗颜么?”袁道凡一脸冷漠,说话无奈,分明是借担心皇甫雨泽之名向燕璧实施挑衅。
他一番话说得燕璧气的青筋暴起,粉拳紧握,手心已经出汗了。
“看样子今日你非得与燕璧做对了?”燕璧瞪着他冷冷地道,“我看出来了,你们就是在寻找机会对付我,就算我不带走孩子你们也会另想法子的,好!看来今日燕某不出手是出不去了。”
她说完,转身瞧了瞧在场修道者,又看了看紫玄真人,当她见紫玄真人也瞧着她显得一脸无奈的样子时,她叹息上前几步走到紫玄真人面前,然后淡淡的一笑道:“紫玄真人,小女子本无心与天下道家为敌,然而忍让再三却反倒遭来对方咄咄相逼,今日小女子想顺利走出洞宫山看形势已经不可能了,故而不得不做出硬闯的选择,只是一旦出手刀剑无眼,只是泽儿留在我身边待会儿打起来孩子难免受伤,所以,燕璧希望紫玄真人暂时替燕璧对泽儿代为照顾,还望真人务必答应。”说完话,燕璧转身将皇甫雨泽紧紧搂的在怀里。一张小嘴在皇甫雨泽额头上亲了一口,接着眼睛流出了眼泪。
“燕姑娘!”紫玄真人叹息着道,“眼下人心不古,本真人也不知这是为何,不过,姑娘为何不稍受委屈,等到事情解决后还能将孩子就在身边,即便离去,也当好聚好散,他日众方士心情平和再来与孩子团聚,这不好么?”
燕璧听了扫视在场之人一眼,接着苦笑一声悄悄道:“真人,燕璧我何尝不这么想,只不过今日之事莫非你没看出蹊跷?自江屠被杀到阻止燕璧带走泽儿,所发生之事定是一个阴谋,只不过谁要这么做、目的何在就不知了,在场之人并非真要留下泽儿,他们并非害怕我对泽儿不利,只不过是借机刁难我,故而岂是我燕璧受点委屈独自离去便可解决了的?”
“这一点本真人也觉奇怪,师兄似乎也与往日不同,神情变化就如换做另一个人,不过,就算这些人蓄谋已久,然武功道行尚浅,要是你杀了其中一人,势必引起天下修道者群起攻之,就算侥幸逃走,在场卑劣之人定会联合朝廷势力全天下追捕你,到时候姑娘怕是永无宁日矣。”
“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真人,眼下我只有一个顾虑,还望真人相助。”燕璧看了看皇甫雨泽道。
“但说无妨!”紫玄真人急忙道。
燕璧悄声说道:“燕璧不想让泽儿小小年纪就看见他德牧娘亲与别人激战,更不愿他早早的看出在场之人的凶残本相,还望真人将泽儿尽快带离此处,若燕璧今日走得出去,必然设法与真人取得联系再来带走泽儿,真人以为如何?”
“本真人答应你,只是本真人碍于情面不能帮助燕姑娘,只求姑娘多福了。”紫玄真人说完,有长长的叹息一声,将皇甫雨泽硬拉着准备离开七紫宫大殿。
紫玄要带走皇甫雨泽,这可让紫火尊者慌了神,当初将燕璧和皇甫雨泽带上洞宫山,不就为了皇甫雨泽本是紫玉金龙转世、身上具有玄罡之气么?
他可没想到燕璧会将皇甫雨泽交给紫玄师弟,皇甫雨泽由紫玄师弟带走,那袁道凡就没有理由阻止了,这可如何是好?谁都知道,紫玄真人带走皇甫雨泽不就等于是燕璧带走的么?
“咳!”心下着急,他只能又一次把希望寄托在袁道凡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