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铃,你帮我把盖头掀起来,有点闷热,我手使不上力。”月初道。
这郁闷的成亲吉时,加上这闷热如炉、炎炎烈日的七月三伏天,她盖着沉重的盖头,直直冒汗。
“小姐不可以,红盖头是留给你夫君界主掀的。”。幼铃道。拿起身旁的折扇,打开便扇了起来。
然而,她扇得太过于秀气,以至于扇了跟没扇似的。
“幼铃,那你能把风扇大点吗?用你早上拖我下床的劲来扇扇子。”。月初向上吹了下风,无奈道。
“不能,夫人昨晚在你泡澡的水里加了一剂抑情的香料,叫你好好泡,谁知我转身拿澡巾,你便任性偷跑出去见三公子去了,导致其他的侍女以为是你泡完后的澡水,便拿去倒了。夫人给你调的香料,就只悄悄沾了点在你身上。”。幼铃道。
“这跟扇风有什么关系啊!”月初无语道,怀疑幼铃是不是有临走前谋杀她的想法。
无奈这霞帔盖头不能掀,加上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婚服,着实有些苦逼。可恶的是,上次挨了打,光荣生了场病发了次烧后,整个人都处于憔悴虚弱状态,还未缓过来,手脚时不时抽风般地隐隐作痛,脑子不灵,浑身无力,灵力又恢复极慢,身子多处还处于狐身状态。
“当然有关系,我扇风扇大的话,你身上的香料又少了点。”幼铃皱眉道,不知为何,眼眶突然红了。
想到月初入了扶摇宫,她便不能在侍候她,难免心里有些难受。这荒唐的怕扇子会扇走香料的香都说出来了。
“这抑情的香料有用吗?反正他以后都是我夫君,承欢不是很正常的吗?况且之前泽冶恨不得掐死我,他才懒得有心情碰我。再说你又不是不知他对他所有的女人都只宠幸一次,就算有这么一次,那也只不过是一夜。”。月初道。
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房中事。其实,早在两天前,四哥梓衿可是给她普及过关于这房中事的奥妙。
幼铃本在忧伤时,听她无波无澜说了这段话后,瞬间不伤感,皱眉纠正道“是不是四公子什么都跟你讲啊!四公子一向不正经,沉迷于风月,小姐你可别听他的,他是在忽悠你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快给我扇吧,这汗出多了,妆容也会花,到时我可没脸见他了。”。月初道。
正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景奚掀开她旁边的车帘,目光黯然,神情忧柔地望着她。
“月初,渴吗?快到扶摇宫了,待会你还要行成婚仪式,可能只能到晚上才能进水。”景奚宠溺淡道。
“我不渴,就是想方便。”。月初道。
景奚犹豫了会,放下车帘,淡道“好,幼铃你带小姐下去方便。”。
幼铃将她扶下马车后,便找了离她最近茅房。
“幼铃,你在这等我吧,你在我怕我上不出来,耽误时间太久,误了成婚的吉时。”。月初干笑道。
“这,可你还盖着盖头,视物困难,手脚又受了伤,不太方便,我还是进去帮下你吧!”幼铃迟疑道。
月初连连摆手,急道“不用了,我可以的。”。
幼铃也不为难,毕竟从小同她长大,月初的生活习惯,她自然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