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同友伴轻舟,灯火辉煌岸上游;
亭中举酒三两杯,月下美人最醉人。
距离七大派围攻天地门已经过去了五年,三月夜晚风习习,凉爽异常;木亮与好朋友相约镜月湖把水游玩。镜水湖处于龙阳城中心地带,每每晚上镜月湖都有着如蚁般的人群来这里游玩。
五年来木亮越做越大,两年前就是青阳郡最有钱的财主。木亮不甘只是个小郡财主,多次探查龙阳城情势,最后于两年前把盐店开到龙阳城;在友人的互相帮衬下,很快木亮盐店在龙阳城站住了脚跟,生意也越来越好。本来木亮打算把家也移到龙阳城,但木阳坚决不肯,无奈下,木亮只能时不时奔波两地。
“我说木亮你干脆直接在龙阳城住下得了。”苏南啄了口小酒说道,
“是啊,亮哥,你这样常年两处跑真是麻烦。”李安平皱眉道。
“唉,没办法,家哥不愿,常提醒青阳郡是家本,不能因为一时春风得意而弃本趋华,唯有时常念本方能心静自然,万事可成。”木亮觉得木阳说的挺对的,也就放弃了搬移的想法。
“我看是你哥做人太过于慵腐,自己无用一生也就罢了,又怎可限制亮兄的自发展;荣华富贵,极乐一生有何不好?人生在世不就为了轰轰烈烈的干场大事,好让自己不虚此生吗。你哥却因为自己短浅目光让亮兄此等金麟陷于池中。”苏南趁着酒兴呼啦啦说了一大堆。却听得木亮桌子用力一拍,“不许你这样说我哥,”指着苏南大声怒喝道。
苏南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木亮竟然突然大发脾气,不由一愣,刚要回击。李安平赶忙出面打圆场,“亮兄勿怪,苏兄不过一时醉话,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扰了两人多年交情。”说完向着红着脸的苏南挤了个眼色。苏南心领神会,想到自己一时醉乱胡言木亮一生最为尊敬之人,不由暗骂自己,刚要出声抱歉,忽听的烟水亭外嘈乱声四起,三人互视一眼,径向出去探看何事。三人挤过人群,见一人仰躺在地,一脸恐惧,狰眼凸起,脖颈处现出条深不可见的血痕,已然气绝多时。
“这是青衣门王少英吗,王少英可是青衣门数一数二的大高手,听说是帝都青云门专门派来调查五年前青阳郡那起连环杀人案的;怎么会突然死在这里。”苏南眼睛大睁,疑惑说道。很快龙阳城青衣门得到消息来到镜月湖,驱散人群,带走王少英的尸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概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第二天木亮早早坐船回青阳郡,忽听岸处一人手举酒葫芦,口唱曹操短歌行,形骸放浪,全身上下无不散发不拘豪迈气质,木亮不由为之吸引。
“兄台,可否捎带一程。”岸边那男子向着木亮抱拳道。
“当然当然。”木亮边说边呼喝船家靠岸。却见那男子摇摇头,一招燕子三抄水直接跃上船只。
“好厉害的轻功。”木亮为之大惊。
“哈哈兄台谬赞,逃身之术尔尔。”
“敢问何以称呼?”
“程奕。”
“奕兄何处去。”
“兄台呢?”程奕反问道。
“青阳郡!”
“我也是。”
“不知去干嘛呢?”
“无事。”木亮不由一愣。
“人生在世,但求及时行乐,行乐行乐,行到何处皆是乐,是否?”
“哈哈,奕兄所言极是。”
两人都是喜交朋友之人,一通畅聊后,都觉相见恨晚。“奕兄到青阳郡后也不必投租房舍,就住寒舍。”
“好是好矣,只怕扰到亮兄家人。”
“诶,家只吾与兄长二人,兄长性平心善,虽不喜说话,但也是好客之人,奕兄无须烦恼。”
“好,那在下就却之不恭咯。”
两人畅聊忘时,很快抵达了青阳郡码头。木亮带着程奕回家。其时已是晌午,烈日当空,大地一片金黄。木阳一个人烈日下给傲天椒浇水。
“哥,直接把盆栽拿进屋在浇水不就好了。”木亮边走边说道。
“那它就不是傲天椒了!”木阳说话时眼睛看着程奕。
“想必这位就是亮兄长木阳大哥吧。”说话同时程奕像木阳拱了手,木阳当即抱拳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