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你是不是真的傻。”白若冰的唇角微扬,眼睛却有些酸涩。
“傻就傻呗,省得烦心事多!”说完轻言转过身一边往回走一边道,“希望你回来的时候,心不在乱了。”
雨雾笼罩的飞岩瀑分外的美,白若冰扔掉手中的伞,一抬手,幽冥出鞘,一声长吟,幽远深邃。雨中舞剑的白若冰给人感觉明明就站在你眼前,却又那么遥远,抓不住、摸不着,就像是清风、就像是大雨、就像是空气,难以把控。剑势透露出的是孤绝,大有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孤傲气质。白若冰的剑不似一般女子的绵长、婉约,更多了些霸气、狠绝。雨势愈大,她的剑招也愈快,时而急如闪电、一闪而逝、穿破虚空、气吞万里;时而点雨而立、御风而起、剑势凌厉、横空扑杀、干净利落;时而足尖点地、身形旋转、衣袂翻飞、轻轻带剑,绾出朵朵剑花,刺破朵朵雨花,激起朵朵水花。她的周身被剑光环绕、被剑气护佑,周遭的积水被溅起,激起一片水浪;沙石被掀飞,不情愿的炸裂开去;树枝、杂草被剑气划开,于是有了一生只能一次的飞翔。雨滴落在她的发上,便与她的发纠缠在一起,不肯离去;雨滴落在她的脸上,瞬间滚落,只留下细细的、蜿蜒的水痕,仿佛眼中留下的苦涩的泪;雨滴落在她的衣服上,便很快的隐匿了起来,仿佛想躲在她的衣衫中寻求一丝温暖;雨滴落在幽冥剑上,碎成千片万瓣,更映的幽冥剑寒光闪闪、狠辣无情。这样的女子便如同罂粟,绝美、狠厉、坚强,可也是柔弱的,需要人疼惜的,让人忍不住被她吸引,不可自拔。
杨清凡远远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出声,没有去打扰他,但是心疼却写在了他的脸上,他眸光熠熠,心中的波澜更胜。
翌日,白若冰还未起身,墨文就来了,说墨修受了内伤又淋了雨,病情加重,发起高烧,想跟她求一颗莫逸阳给的玉清丹。
“你怪我么?”白若冰起身,披上衣衫问。
墨文怔了一下道:“怪你什么?”
“你不怪我伤了他的心么?”白若冰的眸中笼罩着一层看不清、摸不透的雾气。
墨文惨然一笑道:“怎么能怪你呢,不是你真心喜欢一个人,那个人便一定要喜欢你的!”
白若冰一怔,随即把装着玉清丹瓶子递给了墨文道:“没人的时候在给他服下,跟谁也别提起,特别是墨修!”
墨文没想到白若冰会这么痛快,而且是整瓶都给了她,毕竟这不是普通的丹药,一粒难求,有些怔住了。
“还不快去?”白若冰催促她道。
“是,是,谢太师傅!”墨文回神,飞快的跑出去了。
“不是你真心喜欢一个人,那个人便一定要喜欢你!”白若冰反复叨念着这句话,这话听起来有些耳熟,那条傻傻的水虺也说过这样的话吧,我的墨色啊,你现在……不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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