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的身子抖如筛糠,她的声音干涩、暗哑、苍老,“我……你……怎么了,谁……是谁绑了我?为什么?我……没有钱,我什么都没有……”
“你也是个可怜之人,为何还要在害别人?”白若冰道。
那被困住的女人,微微偏了头,侧着耳朵仔细听着,“你……你说什么,老身没有害人,老身什么也没做。”
“你不用做什么就会害人了,你叫什么,或者我直接叫你‘旱魃’?”
“旱魃?老身不知道旱魃是什么东西?”女人很害怕,连声音都在颤抖。
“老身?你多大年岁?”白若冰问。
“老身今年六十有三了。”
“六十有三?那你还真是好兴致,这么大年岁还涂着艳红指甲的人着实不多。”
女人下意识攥了攥拳,“就因为涂了指甲就绑了老身么?”
“平阳城是个小镇子,识文断字的人本就不多,识文断字的女人就更少了,你问问她们哪个自称‘老身’?”白若冰道。
那女人脸上干瘪的皮肤没规则的抖动着,那深刻的纹路与龟裂的地面有的一拼,“我……我自称个‘老身’便要被绑了么?”
“当然不止,”江蓠道,“年过六十的人竟然没有白发么?还有你身上这衣服虽然又脏又破,但是看样式也不是上了岁数的老妪穿的。”
那女人的唇抖了抖,没有说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