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经地义?白若冰咋舌,什么时候墨修说话变的这么露骨了?不,他已经不是墨修了,他的后宫如此多娇,看来这些露骨的淫词艳语肯定是不会少说了。
“扶我起来!”白若冰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累着呢。”江蓠靠着后面的温池壁,“要么你自己起来,要么就靠着我歇一会,不许乱动,如果你在用身体告诉我,你的意图,我自然会满足师叔的要求。”江蓠闭了眼。
她起不来,身体软的就像这一池的水,他摆明了不会帮她,而她也不敢在动,安静的靠着他,恍惚间觉得这一幕如此的似曾相识。那年,他刚上苍云,蛟珠发作,她带着他到地温池,同样的轻烟渺渺,同样的清泉温水。那个眉眼精致的少年带着隐忍、坚韧和爱恋走进了她的心中。如今,恍惚间也没有几年,那个少年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代帝王,睿智、凛冽、杀伐果断。青涩的爱恋已经不复存在,他们之间的纠葛却似乎从未停止。她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他的手自然的揽住了她的腰身,传递着温暖。那一年是她为他去痛,现在是他为她去驱寒,如果岁月真的能如此静好,那该多好。
许是真的累了,许是很久没有这种安心、温暖的感觉了,他的心跳就像催眠的乐曲,将她带入了梦境,那里樱花满树,一片暖阳。
在醒来时,她又躺在了榻上,旁边还是睡着的雪姬。她的头发完全散开了,却不见凌乱,不在有粘湿的汗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看来是江蓠帮她洗的了。她的衣服干了,好在没有换过,应该是江蓠用内力帮她蒸干的。不过换没换也就那么回事了,想起温池中,衣衫浸湿的近乎透明的贴在她的身上,她不相信他没看见,就算他这次没看见,他以前也看见了,只是他不记得而已。白若冰摇摇头,甩掉纷乱的思绪。
江蓠端着一碗水走了进来,递给她。她坐起身却没有接过。
“又不渴了?”江蓠看着她,“刚刚梦中还舔着唇呢?”
她确实渴了,接过水一饮而尽。嘴唇上除了干裂的细纹,还有刚刚被她咬伤的痕迹,有些疼,她忍不住想摸一下。
“别摸!”江蓠道,“涂了药。”
白若冰顿住了。江蓠坐在榻边,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脚放在他的腿上,白若冰这才发现,她的这只脚是光着的,她下意识的想抽回,却被江蓠握住了。
“别动!还是睡着可爱些,一醒来就不安分。”江蓠的声音有些不悦,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他的手指沾着药膏涂在她的伤口上,带来一阵清凉和酥麻,她又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疼?”江蓠抬了头看她,然后又低下头去,“知道疼就小心点,各仙门中人才济济,干什么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能不能活的像个女子一点。”江蓠埋怨道,声音话语里不自觉透出的心疼连他自己也未曾感觉到。
白若冰一怔,随即不悦的道:“帝君这可是倒打一耙了,你也不想想,我若是活的像个女子了,你这回可就要轮回转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