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这个么,我还真有兴趣,王子若是肯说,本君自然是感激不尽。不过若是王子不肯说,也没有什么所谓,这毒龙草虽然难觅踪迹,既然王子能找到,本君也可以,即便找不到,也无妨,本君能躲过一次,就能躲过第二次。况且,这毒龙草又不是只生长在王子找到的那一处,这世上指不定还有多少地方有这毒龙草,如此看来,与其上天入地的找寻毒龙草的踪迹,还不如自己小心些,而且本君也相信,这世上能有如王子般好算计,让本君中招的人也不多。”
天火的脸色更差了,“难得你想的开,不过毕竟少一颗毒龙草就少一份危险,即便帝君想开了,你的姘头是不是也想开了?”天火转而看向白若冰道。
一道寒光闪过,天火一声惨叫,在看去,他的一条腿已经和身体分了家。
“王子,容本君提醒你,死也有不同的方法,有的时候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江蓠的声音冷如寒冰。
天火疼的满地打滚,他很想就此死去,但是小五却走到他的近前,点了他周身的几处大穴,为他止住了血。
“看来王子还是管不好自己的嘴,那本君就教教你如何?”江蓠道。
白若冰看向江蓠,这样的江蓠是她不熟悉的,以往的墨修是温柔的,是善良的,虽然他也杀过人,但是却不曾如此残忍的对待人。这就是江蓠和墨修的区别么?白若冰看着江蓠,仿佛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他的神色一如往常。
“看好了,稍后带回妖谷,我的小兽们会喜欢的。”江蓠吩咐着,“清理一下,一股子血腥味。”
江蓠往窗外瞥了一眼,天光没有大亮,不过已经有了些许红色。月亮仿佛浸了水的黄油,颜色退了下去,苍白苍白的,只剩下一个浅浅的印记。
“吓到师叔了?”江蓠站了起来,背对着白若冰负手站在窗前。他下意思的不想看她,不先看到她眼中的震惊或者失望。
“没有,只是……”
“只是有些失望是么?”江蓠打断她道。
半晌白若冰才道:“也不是失望了,身在其位,有些事情……不可避免。”
“呵,师叔真能理解?”江蓠似乎在笑,似乎又是在叹息,他背对着白若冰,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总觉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是的,落寞,明明抓到了天火,虽然这中间颇有些波折,但是也算是大获全胜的,但是这时,她却感觉不到他有一丝的喜悦,他的周身散发着的是无尽的惆怅。
“帝君……”白若冰想要想要劝慰,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师叔活了这么许久,可曾有迷茫过?”江蓠道。
白若冰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答了,自然是有的,不光是迷茫,有的时候甚至是生不如死的,比如师傅驾鹤西去的那时,比如知道他吃了凤凰泪的时候。
“自然是有的,不过我过的比帝君要好些。”
“呵,”江蓠苦笑,“师叔到是实话实说,至少师叔不用像我,每日都算计着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