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桓古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才微微睁开有些浮肿的眼皮,意识还没有清醒,他有些呆愣的看着顶棚,昨夜睡的很好,很安稳,自从白若冰订婚以来,他总是无缘无故的半夜惊醒,然后就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很少睡的这么舒服。
“难道是因为喝多了?”他嘟囔着,试着起身,不过身体软绵绵的,有些费劲。
“醒了?”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随即将他扶了起来,让他靠在榻边。
“师……师兄?”
“嗯,是我。”莫逸阳道。
“师兄昨日便宿在我无双殿?”
“是啊,难不成还去洗尘殿不成?”
“也对,毕竟还没有成礼,还是要避讳些的,不过日后你要好好对冰儿哦,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桓古恶狠狠的看着他,不过那微红的眼眶和有些虚弱的脸却怎么看都有些撒娇的味道。才说了一句话,桓古的眼中却又开始溢泪。“唉,又来了。”
“自然,只便是为你,我也会对她好的。”莫逸阳看着他,情不自禁的道。
桓古忙不迭的抹着眼泪,没注意莫逸阳话中的不妥之处。
桓古抬头看他,眼睛一酸,眼泪又开始不要钱一样的滑落,桓古胡乱的抹着眼泪,干笑道:“最近总是这样。”
他笑的有些尴尬,眼泪却在肆意洒落,那画面有些不搭。看的莫逸阳心中又是痛楚一片。他拿起帕子,想帮他擦脸,桓古却下意识的一躲,躲完之后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急忙道:“师兄,我……我自己来就好。”
莫逸阳有些不自然的一笑,将帕子第给了他。眼泪还是往下掉,他狠命的擦着,原本滑腻的肌肤在他的肆虐下有些发红。“靠,还他妈没完了。”桓古真的是有些怒了,他很少说脏话的。“也没什么毛病啊,脉象一切正常,这眼泪却……唉,让师兄见笑了。”
莫逸阳的心情很复杂,却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只是淡淡的道:“轻点,试着打坐静静心思,季师兄派人来,叫我们过去一趟。”
“哦,对,对,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去季师兄那里在说,你先静静心,在吃些东西。”
“好!”桓古闭了眼,开始打坐,莫逸阳就坐在他的身旁,双手摸上他的太阳穴,为他轻轻按摩着,他知道,桓古每每醉宿,头都会疼。
二人到的时候,季严和白若冰已经等候多时了。
“逸阳,昨日到底怎么回事?”季严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