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瞎子

混沌纪元 东方个不帅 3634 字 9个月前

破庙没有大门,陆叙走进去,扑面而来一堆灰尘,瞎子没在,陆叙也不着急,自顾自的找了个稍微干净的角落坐下,酒肉放在破木桌子上。

“人来就行了,还带什么酒肉。”

刚坐下没多久,忽然破庙门口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名穿着灰旧衣服的老者手持这一截拐棍,拐棍在地上指指点点的走进来。老者眼睛看不见,却仿佛又什么都看得见一样。

“前辈,你回来了。”陆叙连忙起身上前,扶着老者坐下。

陆叙不傻,反而很精明,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会不知道这老者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路边算命瞎子,相反,老者极有可能是一位神通广大的大人物。

老者缓缓坐下,忽然皱了一下眉头,道:“嗯?受过伤?”

老者话没有说清楚,陆叙听得不明不白,但随即虚空抱拳道:“是的,前辈,我找到了血灵芝,还要多谢前辈。。。。”

不等陆叙把话说完,老者就接了口,道:“谢我就不必了,也没救到人。”

想到母亲,陆叙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翻涌,沉寂了一下,才如释重负道:“原来。。。前辈都知道了。”

老者抿了口酒,不紧不慢道:“明明知道是以卵击石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去做呢?”

为什么还要去送死?

自己当真不怕死吗?

不是!只是忍不下心中的一口气,母亲被害,自己受辱,兄弟被抓。一切源自万恶的杨家,不除掉这股恶源,陆叙心中怒气难泄。

陆叙转过身,正色道:“我知道是以卵击石,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不但为了我的兄弟,也为了我母亲。”

“你若要去,无人能挡,唉,相逢即是一场缘分,我总不能眼看着你送死。”

老者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袖子里拿出一颗通红的丹丸,丹丸十分神异,散发出扑鼻的浓浓香气。

陆叙惊异道:“这是什么?”

老者淡淡道:“天灵丹,开拓筋脉。”

拿出天灵丹后,老者说了一句没有多解释,陆叙也没有开口询问,老者不说,说明他不想说自己又何必去问,至少对方不会害自己。没有太多犹豫,陆叙捏起丹丸,一口吞了下去。

丹药闻着香,吃下去却带着苦涩,入口很快化为一股液体顺着咽喉流了下去,如同一股热浪飞快的冲击到身体内,然后在浑身五脏肺腑,四肢百骸游走。陆叙感觉到全身如同发烧一般滚烫,身体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那药力拼命的冲击着体内的灵脉。

第四条灵脉,第五条灵脉,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体内的热浪才缓缓停息,而陆叙自己浑身气劲鼓荡,体态轻盈,力量暴涨,陆叙现在感觉自己一拳头能打死一头牛,而且一个跳跃就能飞出去十几米远。

陆叙他原本是气脉三重,吃下天灵丹后,整个人一跃达到气脉五重。

气脉五重,初有气感,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气流,力量霸道。

难怪有钱人个个都实力高强,倘若有这么好的宝丹灵药,自己修炼早就一日千里了。

活动了一下筋骨,陆叙知道自己得到了天大的好处,这才转头看向老者,备受感激道:“多谢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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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人没有葬礼,只有简单的仪式。

杂乱的小院里,围着十几个附近的邻居,小院中间,一截薄薄的棺木,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素衣妇人,生活的压力让她的脸上多了许多岁月的痕迹,或许就这样睡着,也是一种解脱吧。

可惜,她还没有享到一丝福,还没有等到儿子长大,还没等到儿子有所成就。

陆叙心里一阵酸楚,滚烫的眼泪从两颊流出,曾经这个温柔的女人为他洗衣做饭,渴了饿了病了,都有人关怀,曾经有一天,陆叙特别想吃肉,这对于贫民窟的穷人孩子来说无疑是一场奢侈,但母亲仍然做到了。她剪掉了自己一头乌黑秀丽长发,换来了一顿肉食。

曾经陆叙也想要一套新衣,母亲不声不响的为人浆洗衣服,换来了新布织成了新衣。

陆叙的心里很恨,恨这老天不长眼,好人不长命。恨杨威杨家,若不是杨威阻拦若不是他抢走血灵芝,说不定他还来得及给母亲吃下,母亲就不会走了。

这天道何其不公啊!

“合棺!”

一声洪亮的声音将陆叙从思绪里惊醒,他小心的将母亲生前的随身衣物放了进去,母亲的遗物极少,一面铜镜,几件衣服,还有一个发钗。

这个发钗陆叙印象中是自己在十岁时候,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在城内做工换来的送给母亲的生辰礼物,也是母亲唯一一件比较珍贵的饰品。记得那一次,母亲笑得很开心,还一直戴在发间。

陆叙将发钗包了起来,收进怀里,棺木一合,生死别离,这是以后唯一的念想了。

三天后,白沙城外,一座低矮的坟包前,简陋的木碑上写着“慈母苏雪柔之墓”

“砰砰砰”

陆叙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望着木碑,喃喃道:“娘,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你的仇我一定要报,你在天之灵保佑孩儿,为你报仇雪恨。”

安葬完毕,附近的邻居纷纷离开,他们固然悲伤,却还要为了生活生存下去,陪在陆叙身边的只有胖子和小猴子。

良久,陆叙站起身,道:“去看看三儿吧,他得了什么病?”

胖子道:“不知道,忽冷忽热,肚子疼痛起来都拿头撞墙!”

“去看看!”

三儿的家就在陆叙家前面,他有个姐姐,在城内王府酒楼做帮工,家是老旧的土石房子,跟陆叙家境差不多,姐弟俩相依为命很多年了。

“三儿!”

胖子喊了几声却没有人答应,推开门进去,房子里是空的,姐弟两人都不在。

破旧的厢房里透着潮气,蓝色棉被发出一股霉味,床边的地上躺着一只破碗,碗里倒出来的是一堆汤水合着药渣。

陆叙蹲下身,伸手探了探汤水,已经冰凉,说明三儿离开很久了。

忽然,胖子抓起地上的一块药包,疑问说道:“咦?这不是芳姐给三儿换的药吗?为什么倒在了地上,三儿他们人呢?”

“药从哪儿来的?”陆叙转过头,看向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