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苏郁喝掉杯子里的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不，是非常可笑。

自导自演，庸人自扰。

中午苏郁过去找林韵的时候，她还在通电话。

她自觉坐在沙发上等。

窗外面商场上的led屏今天换了另一条广告，巧克力的广告。说词的人是最近一个电视剧里出来的新人，高高帅帅的，看着蛮清爽。

等林韵讲完电话，已经过了十二点。她们是中午休息一个小时，到下午一点。

苏郁跟着林韵从办公室出来，外面的人已经走光，倒省了不少闲言碎语。

两人在附近随便找了家餐厅，苏郁点了份酸菜鱼面，味道还不错。

“苏郁。”

两人都吃得差不多，林韵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上午开会的时候比较仓促，没来得及细问。关于升你做主编，你什么看法？”

苏郁顿了会儿，没有回话。

“随意说，现在是休息时间，没有上下级。”

林韵耐心等她。

“有机会我当然是想抓住，就是怕不能服众，工作起来会很多麻烦。”

林韵点头，示意她继续。

“之前社里就有关于我的某些说法，做出成绩来声音少了很多，但现在又重新开始了。”

“所以呢。”

“所以，我必须认真做，拿出更好的成绩来。”

苏郁说话时咬着下唇，手也不自觉握成了拳头，样子很像急着证明自己长大了的小学生。

林韵低头笑出声音，“很好，觉悟提升了不少。我原来还担心你会逃跑，早早准备了好一套说辞，看来是用不到了。”

苏郁不好意思地笑笑，起身先去结了账。

杂志社上线那天是周五，上午九点正式发行。他们一起等到下午，最后得到的数据和之前同一时间段比低了好几个百分点。

徐冉用力吸着奶茶里的珍珠，盯着反馈来的一堆数据咬牙切齿。

“老大，我明天一定要吃很多很多东西，请让你的钱包准备好。”

苏郁托着下巴，懒懒地抬眼，“嗯，我已经通知它了。不过你这是，化悲愤为食欲？”

徐冉重重点头，“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