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兰在醉乡楼没少受私罚,吴余赎她出来的时候,浑身伤痕累累,又连夜赶回青山县,身体已经难以负荷。
“无妨,你说和我说都无区别,我就是担心她会请诉讼师,怕你辩不过他们。”吴余为赎她出醉乡楼,已经开罪他的母亲谢氏,还欠了书院一个师兄十几两银子,根本无力再承担请诉讼师的银钱。
他嘴笨拙,她又是周氏继女没有话语权,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
“本是我拖累你。”当年在江汉书院读书,金如兰最看不上读书死板的吴余,对其态度也不甚好,可她身份曝光后,所有同窗都对她退避三舍,只有吴余不畏流言送她出书院回家。
而这次被困醉乡楼,险些清白不保,也是他拼死相救,甚至为她丢了功名。
吴余与她的恩情慎重,若是此次金家能安然度过危机,这一生,她便做他的妻,护他周全,让他衣食无忧。
“我是甘愿的。”吴余又红了脸。
金如兰看他几次伸手欲扶她,又偷偷缩了回去,小小示弱道:“你若是能主动些,我便好受点。”
吴余闻言,再也顾不上礼仪规范,连忙扶住已经强撑不住的金如兰。
周氏果然请了诉讼师,是青山县颇有恶名的王秀才,情性高傲,尖酸刻薄,他接诉讼不论谁好坏,银子多即可。
“原告说和金氏女有婚约,可有婚书?若没有婚书,你又用何证明身份?”他一张口,便怼的吴余话都说不出来。
吴余面红耳赤,在金如兰的点头示意下答道:“我们已有夫妻之实,作不得假……”
王秀才咄咄逼人道:“私相授受若也算是事实,你又怎么证明你不是伙同金氏女妄图谋夺金氏家财?”
……
年景微微皱眉,这王秀才有些本事,一张嘴扭转黑白、颠倒是非不说,还不停挖坑让人往里跳,就吴余这板正的性子只会被他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