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兰闻声会意,继而将面前的男子推倒。
怎奈,男子被割喉,鲜血已然浸染衣襟。
张玉兰见此反倒后悔,若没有那些铺垫,直接一刀毙命会好些。
此时,刘辩、典韦已然换完衣服,休屠耶、疏勒侯胆战心惊的在一旁静候。
然而,碍于事态紧急,刘辩忙道:“你还是别换了,同王伯当在外留守。”
“主公,我……”月光下的张玉兰正准备解开衣服,却发现主公刘辩等人已经远去。
“走吧!”王伯当说完,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张玉兰以为动作迟缓让主公不高兴,是以举刀对着地上的男子一阵猛刺。
殊不知,刘辩碍于情急,忽略张玉兰是女人,毕竟男女有别,只好让她随王伯当一块。
不多时,满面愧疚的张玉兰紧随王伯当而去。
……
一盏茶后。
疏勒侯带领护卫来到城西驿馆。
由于都尉府衙被程银、张横占据,导致于阗国主暂居驿馆。
虽然形式上简陋了一些,但大汉接待番邦的驿馆还是很豪华的。
疏勒侯对守门的卫士一番低语,卫士会意,继而转身离去。
不多时,护卫折身而返,向疏勒侯施了一礼,随即示意可以进去。
旋即,疏勒侯、休屠耶率先进入,刘辩与典韦紧随其后。
不过三个呼吸,两支巡逻队自东西两个反向而来,二话不说直闯驿馆。
守门的四个卫士见状不等发问,反被齐声“咔嚓”扭断了脖子。
待简单清理四具尸体,队伍中的四个人负责站岗,其余人纷纷进入驿馆。
负责接待番邦的驿馆,与中原的普通宅院有些相似——入门便是宽敞的庭院,两侧房檐下的走廊是厢房,每隔一丈便有一位士卒站岗,正对着正门的则是正房。
只是,碍于地理位置受限等原因,房屋皆是泥土搭建,且,房子高度不过一丈半,显得极矮。
然,随着疏勒侯一行步入庭院,紧随其后的十余位护卫,快速分散奔向走廊——站岗。
来人的行为让本就站岗的护卫很是不解,皆一脸茫然的看向身边人的面容。
刹那间,庭院内原本的所有护卫,无不在对方脸上看到伤疤。
如刀劈斧凿一般的伤疤。
就在这时,众人齐声道:“但凡看到燕云十八骑的脸,只有死人!”
旋即,电光火石间,所有护卫均被一刀毙命!
此时,庭院中走在最前的疏勒侯,看见燕云十八骑的举动,心底的恐惧再度加深。
疏勒国虽是小国,却听闻过关于大汉摄政王的贤名。
怎奈,万万没想到,麾下将士竟如此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忽然,驿馆堂屋内传出两个单调的乐器声音,使得疏勒侯不由得回过神。
同时,刘辩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投去目光,却见正有四个穿着鹅黄露脐装的女主,光着脚丫在地上手舞足蹈。
恍惚间,刘辩忽然想起初次见到梅朵的景象,那时候的梅朵也穿着露脐装舞蹈。
很快,刘辩在一旁典韦的带动下回过神,紧随疏勒侯、休屠耶来到内堂门口。
堂内除去舞蹈的四个番邦女子,尚有两个跪在地上敲打乐器的乐师,堂内右侧坐着两人,一个身形魁梧,另一个则相对文气一些。
居中盘膝而坐的人,则是身形偏胖,穿着宽大灰色衣服、戴着怪异帽子,手中举着矮脚金杯,看向舞蹈的四个女子。
这时,男子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反倒使得嘴角边上-翘的两撇胡子显得愈发俏皮。
刹那间,刘辩的眼前出现“于阗,尉迟国主”六个字。
仅四个字,再无其他信息。
这时,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正准备喝下杯中酒,忽然看见来到门外的疏勒侯等人,是以对他招了招手。
疏勒侯会意,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顷刻间,四个女子本能的退到一旁,乐师也因此停止奏乐。
只是,一旁身形魁梧之人,反倒极为不喜前来的疏勒侯,是以投去鄙视的目光。
疏勒侯经过一番作揖执礼,直言道:“禀国主大人,有一位远方来的客人,声称要见您,所以……”
“哦?远方的朋友?”于阗国主发出疑惑。
疏勒侯道:“是的,他将成为于阗的新主人。”
远方的朋友,将成为于阗的新主人?
身形魁梧之人听到这话,反倒更加不爽,于是发出生硬的汉话,怒道:“区区疏勒小国,清楚在对谁说话吗?”
“弹丸于阗,不过尔尔!”刘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