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麝妖仍旧不依不饶地冲向张逍,但只冲出了两步,脑袋突然斜斜落地,平滑如镜的脖子切面突然喷出一尺多高的血柱。
“握草……”
张逍被撞得在半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虽然他仓促之间躲过了心口要害,但胸膛正面如遭两柄重锤撞击,落地后,一口鲜血直喷而出,一时间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无头的羚马麝倒地后急滑而来,待羚马麝冲到眼前一尺时,才冲力耗尽而停了下来,于是他被羚马麝的血呲了满满一头。
半空中那道赤虹灵活地拐弯,急速地朝张逍飞来,看样子,也要将他的头颅一剑两半。
“等等!”
危急之间,张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怀里恒剑门的青铜令牌亮了出来,一把剑尖吞吐着寒芒的飞剑颤抖着停在他的眉心前。
张逍只觉得眉心一凉一痛,幸好没有眼前一黑,看来剑气只是割开了一点油皮,“自己人!”
“嗯……”,彩衣少女飞近,停在张逍身前一丈,看清了那令牌之后,问道:“你是恒剑门的弟子?为何修为如此之弱?”
“我刚通过初试,准备去参加复试!”,张逍不敢乱动,那飞剑还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呢!
“嗯……你真不是妖?”,少女歪着头,怀疑的眼神不减,那飞剑甚至还更近一步,已将张逍的眉心压下了一个微凹的小坑。
“仙子,我怎么会是个妖呢?”
“你跟麝妖在一起,你怎么可能不是妖?”
“现在我跟你再一起,难道我是一个女人?!”
“你说得很有道理!”
“……”
(涂山心月哈哈大笑:“这仙子的逻辑,我服,你能怼回去,少年,真是让我意外啊!”)
“不对!“,少女一指半空中的眼球,说道:“它分明感应到你身上有妖气,你敢骗我?!”
(涂山心月:“你就是个半妖,你以后修成仙了,会不会叫半仙呢?!”)
“……”,张逍一时语塞,涂山心月说他的血脉有问题,但不能认啊,不然下一息他就得去见阎王了。
(涂山心月:“你跟着我说:圣人说过,人都是由猴子进化来的,身上带点妖气很正常吧?”)
张逍:“圣人说过,人都是由猴子进化来的,身上带点妖气很正常吧?”
“猴子?”,少女柳眉一竖,问道:“那个圣人说的。”
“圣人说过,人都是由猴子进化来的,身上带点妖气很正常吧?”
(涂山心月:“达尔文说的!”)
“这个,这个……”,张逍呐呐地道:“似乎姓达,名尔文!”
“……”,这回轮到少女蒙圈了,他可从没听到此间圣人有叫达尔文的。
少女的手轻轻一招,将飞剑收回袖中,“不管你是人是妖,送你去恒剑门就知道了!”
“多谢,多谢!”,张逍轻舒一口气,看来暂时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