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时候nce能看看不远处的镜子,就会发现他的知交好友正在镜子里赞许地看着他。
言木犀沉默了不到三秒,眼眶已经红了。她撇过头,轻声说了一句:“我们已经离婚了。”
然后故作坚强地抬头看着窗外。
nce惊愕的声音传来:“howuldithappen你们——你们当初感情那么好。老陆家里
穷,可还是天天给你打远洋电话。每天有两份兼职,才能付生活费和电话费。”
“陆衍然家里穷?”
“是啊,他当初的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己挣的。就这样还竞选了学生会主席。真是人生的赢家。”
言木犀对于这一点不敢苟同,陆教授解释道:[陆家家风严,十八岁以后我就自己半工半读念完了大学。起初是做零工,后来开始创业,经济就没那么拮据了。]
“那你真的有天天打越洋电话?”
陆教授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他提起来隐约有印象,又好像没有,记不清了。”
言木犀对陆衍然的敬佩上了个台阶。一转头,nce忽然凑了过来,眨了眨漆黑的眼眸:“言小姐,既然你们已经离婚了。那么我是不是有机会了呢?”
言木犀偷眼瞧了瞧陆教授,只见他的脸色已经晴转了阴。
虽然nce长得也不错,典型的混血儿的漂亮五官。可是言木犀无法说服自己跟一个叫钱烈宪的男子有什么纠葛。
她退后了一步,可怜兮兮道:“可是我一看到钱先生,就会回想起我们那一段过往。过去越甜蜜,现在想起来就越心酸。所以我现在一心就想把自己的事业做好,而现在躺在地上的,是我的摇钱树。”说完眼眶的泪就滚落了下来。
这世上谁能受得了美人垂泪,nce连忙递了帕子过来:“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提他就是了,你这棵摇钱树,我也一定给你治好了。”
“多谢。”言木犀说着扶起了白洛宇,和nce一起将他抬到了楼上的房间里。
白洛宇似乎一直是在做噩梦,手也抖得厉害。言木犀看着十分揪心。不过nce拍着胸板保证了,她也只能暂且交给他去办。
下楼的时候,言木犀不放心地问陆教授:“你这个朋友靠谱么?”
[在道德上不靠谱,在专业上没有比他更靠谱的。]
言木犀忍俊不禁:“我也觉得,你这位钱烈宪朋友,一看就满肚子花花肠子。没少惹风流债吧?”
[追过的姑娘能绕洛杉矶两圈。]
“难怪。一听他这名字就不正经。”
[所以离他远点儿。]陆教授嘱托道。
言木犀倒是想离他远点儿,可眼下有求于人,还是得奉承着点儿。从陆教授这里得知,nce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酒。
正巧言木犀的爹妈都在美国,听张经理说,老爹的庄园里藏了不少好酒。于是她打了个招呼,便乘着飞机去了酒庄。
她下飞机没多久,便接到了张经理的电话,说是她爸正好也在。听说她要去酒庄,于是会也不开了,直接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