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木犀不解道：“到什么时间？顾清泽，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告诉我？”

顾清泽点了点头：“我之前说过，任务失败就会被清理。所谓的清理，就是实际意义上的死亡，肉体消散。意识会被分配成为系统。”

“成为系统？”言木犀忍不住瞧向了一旁的陆教授。

“要想重新活过来，必须要选中一个人，让这个人穿越到他曾经去过地世界做任务。等到任务彻底完成，已经死去的人就能重新复活过来。”顾清泽垂下了眼眸，“不过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做成功过。”

“为什么？”

“因为这需要两人的性命绑定，一旦选中的人任务失败，系统就会连意识也彻底消失。”

言木犀看着陆教授：“所以世界毁灭什么的，是你给我制造的幻觉吧？”

陆教授点了点头。

顾清泽笑了笑：“也许你可以成功。可惜我运气不好，来到了你的任务之中。这个世界的任务太难了，祝你们好运。”

他话音落下，忽然周身笼罩上了一层白茫茫的光。他的眼中和口中都开始发光，像是要爆裂开来一般。

片刻之后，那白茫茫地光开始分裂，最后散成了无数的粉末，在小小的屋子里游荡。最后聚拢成了一束光，缓缓消失了。

顾清泽晕了过去，却没有死去。

陆教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不起，我骗了你。”

言木犀有些无力地垂下了手：“大司马骗我，你也骗我。陆衍然，耍我很好玩儿么？”

他伸手想要触碰她，却被白明挡了开来。言木犀摘下了手镯，远远丢了出去。明明应该是一碰就碎的玉，却只是在地面撞了撞，落在了角落里。

陆教授的身影也随着那玉消失无踪。

言木犀将头埋进了白明的怀中，他抱紧了她，淡淡的药香让她觉得安心。

她疲惫地靠着他，良久才沉沉地睡去。白明扶着她坐在了床边，他舍不得松开手，生怕一放开她便会消失无踪。

她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要保护她。

只是他能感觉到窗外，那树下的镯子边，一道身影正孤零零地站着。

陆衍然抬头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他一闭上眼睛便会想起自己后来经历的世界，那真叫梦魇。他原本想一直瞒着她，可若是她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样一个世界，要如何生存下去？

------------------------------------------

言木犀是第二天的白天才醒来的，白明给她熬了莲子八宝粥。她喝完，想起后面还没有收场，便匆匆赶了回去。

白明看着树根下的玉镯，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她将那个东西收起来。他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将那镯子捡了回来。

而大司马那头还没有人发现里面的不对劲。她脱下了一袭红衣坐到了他的身边，推了推他。

药效已经过去，大司马睁开眼，还没回过神，又是一杯酒入喉。他依旧是四肢无力，只能干瞪着眼。

“你赢了，顾清泽不会再对你构成任何威胁了。”

他本该开心的，可此刻对这个结果，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甚至，他想要自己输掉，哪怕她露出昨日一样小人得志的神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