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解释道:“错觉,总会是错觉的,毕竟仔细想起来,我们也算是下降了上千米的高度,我们一直小心的攀爬,需要注意每一根枝条,还要在迷雾中更加小心,所以这精神就处于绝对的集中状态,人在这种状态中对于时间的流逝是没有什么概念的。”
“可是……”
大白还想要说些什么。
倒是二白在一旁说道:“之前姐姐不是玩过一个游戏吗?经常一晚就晚了一个晚上,等天亮了,阳光晃到眼睛才意识到已经过去一整夜了,不也发生过这种事情吗?”
“好……好吧,兴许就是这样吧。”
是这样吗?
虽然是乞儿这样说的,但绝对不是!其他人会对时间没有什么感念,但他绝对有,具体过去多长时间?大约四十分钟左右,但现实中就是已经过去了一个晚上。
什么都可以骗人,唯独太阳无法骗人,巨大的能量强烈的光,是没有人有能力做出这样的骗局的。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乞儿现在没有心情去管这件事。
而是转头看向二白,问道:“你觉得下面是什么?”
二白说道:“是深渊啊,怎么看都是啊。”
乞儿又问向丑儿:“你觉得呐?”
“应该是……深渊吧,风,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乞儿的眼角再次抽动两下,然后对沉声说道:“不管我怎么看,下面……都是一条河啊!”
……
四个人沿着陡峭的悬崖一点点向下,到了最下面的地方,其实已经没有植物了,光滑的石壁上只有一些细微的空隙,有些空隙的距离还特别的远,如果不是四个人特别强大的话,怕是就会被困在上面了。
所以当他们双脚踏在土地上的时候,一种说出来的归属感充盈身心。
还是大地母亲最亲!
然后所有人都看向面前的这个“东西”,大白二白有些惊讶的看着乞儿,大白更是说道:“这……这还真的是一条河,但你怎么看出来的?”
乞儿又惊了,反问道:“你看这里……是一条河?”
“是啊,怎么看都是一条河啊,”大白说道:“可能是因为在上面看的关系,从上到下,视角不对的话,或者因为颜色的关系,就把这条河当成是深渊了,还是头儿您厉害啊,在上面就看出这是一条河了,不过这河水还真的是挺黑的,以为下来距离进了,应该就能看到清澈,但还是这么黑……对了,世界上不是有一个黑海吗?这里是不是也是同样的道理?太深,里面的盐分或者什么的东西有太多,所以才会这么黑啊?”
二白也说道:“应该是这样,兴许这里面有毒!所以青龙山的人才没办法探寻这里的秘密,但只要我们不沾上的话,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说着,她还试图往前走几步,能更近距离的观察这条“河”。
啪的一声,她的手腕就被乞儿抓住了,力量很大,让她有点疼。
“头……头儿,您这是……干什么啊?”
二白一脸的费解。
乞儿沉声道:“不要过去,我们就现在这观察一下。”
“为什么啊?”
乞儿咬了咬牙,说道:“你们看这里是一条河,但不论我怎么看,这里……都不是河啊!”
“可是刚才您也说这是……”
“视线和距离的问题,它们……太密了,所以我才看错了!”
“走吧。”
“这就决定了?”
“反正早就决定了。”
乞儿站起身来,当太阳的最后一抹光线从地平线上消失,领着丑儿直接向山边走去。
二老在远处看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管住了自己的嘴,只是往主峰方向望了一眼……那里有宗主,现在最不希望乞儿死掉的,就是宗主。
大白和二白在后面赶忙跟上,笑嘻嘻的,仿佛去春游。
乞儿转头道:“喂,你们干什么?”
“跟着啊。”
“很危险的。”
“不怕啊。”
“我说你们很碍事的。”
“碍男人的事,不是女人的特权吗?”
“呃……”乞儿一时间无言以对,翻着白眼道:“好吧,那就跟好了,真不知道你们是忠诚呐还是好奇心重呐。”
“好奇心。”
“骗我一下会死啊?”
“那倒不会,不过让你太开心了,我们会郁闷死。”
“什么仇什么怨啊?”
乞儿哈哈一阵笑,步伐却变得更加的有利。
到了山边,更像是一个平台的边缘,再往下……特别的陡!
几乎是垂直下来的。
“看起来还真是吓人,这人要是掉下去,怕是在半空中就死掉了吧?”
来的一路是坐车,封闭的车,乞儿根本不知道这里的海拔到底是多少,但肯定是很高,因为山峰在云彩上,云一定是很高的。
而这里距离云彩竟然还有很高一段距离。
“我们真的要下去吗?”大白好奇的问着,从小都在山林中长大的她,对于这种高度好像没有什么恐惧。
乞儿道:“我不是感叹这里危险,而是感叹那些树木,在这种陡峭的地方也能够生长,这应该就是生命的力量吧。”
二白笑道:“有这些树,下去绝对没有问题。”
“嗯……绳索呐?”乞儿问了一下。
二白道:“应该没有这么长的绳子吧,再说如果一条绳索被拉伸的太长的话,反而会出现一些危险,绷紧的绳子是很脆弱的,这上面不但有树枝,也有多出来的岩石,它们就会像是刀子一样,会很容易就将绳子给割断的。”
“哦……是这样啊。”
对于这些生存技能,其实乞儿反倒是不如大白二白,这个家伙进入森林的次数是有限的,一般都是在逃命中。
对于自己不了解的地方,他很愿意去问别人,用别人的经验在增强自己的生还几率,这是很划算的事情,反而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既然可以下去,那就下吧,反正他不会笨到面对这种程度的困难就死掉。
四个人顺着几乎垂直的山坡很快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