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凡人大军倒是不打紧,只是西方教中若有人前来搅扰,我等又不在,却也是个麻烦,况且那月光和尚还吊在辕门外日日遭那吊打,料定西方必有人前来救。”
三茅真君也在吃酒,却也知道其中的故事,只是难免怕会生出事故,也不由有些担心。
“诸位老师,那此事究竟该如何是好?”李忠坐在主位,心中难免也有些担忧。
“不然,话虽有所道理,但是那玄清真人道场就在附近,到时又加上蟠桃会,俱是仙佛聚会,仙气佛光照耀,只要不是瞎子就知道轻重,我估摸着,佛门此时也都知道这事了。”
“噫,只是前日大战,血气冲天,动静又不小,那玄清真人道力我等都不及,不会不知道吧,怎么就没个动静?”
“往昔年时,经过那猢狲搅扰天宫,又未曾找回场子,玉帝王母大丢面皮,又加上妹子,女儿,尽皆私配凡人,导致天庭威严大降,估计这次是借那玄清真人之手,找回些损失。”
鬼谷子却是异常精明,眼神连闪,手指慢敲案几,又是纵横之宗祖,深明其中之道,一口气就说了个底透。
又疑惑两界关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玄清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那里知道,玄清早就被惊动,只是打定主意不想参与,只是躲在一边静看。
“我观玉帝恐怕也是如此心思,两界关事情动静不小,那玄清真人乃是道家高手,如何不可能知道?莫不是想在旁边看戏不成?还想一毛不拔?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还不说个话,哪有这等好事?”
张三丰喝了口酒,也是疑惑,但又分析又喷吐玄清道。
几位金仙只顾你一言,我一语,把上边的李忠给听的一愣一愣的,心中大喜连连。
李忠道:“既如此说来,想来等各位老师一走,却也不怕有西方高手,敢来搅扰,就算是千万大军,那也还能抵挡。”
说完心中当真是大喜连连,几人又说了几句,就连连敬酒,正喝酒间,外面有探子报:
“总兵,前日那死掉的两个和尚,不知使了什么邪法,刚刚又来到关前,升起两朵莲花,放着金光,把那吊于辕门上的月光和尚给救走了。”
李忠大惊道:“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莫非对方又来攻打了?”
“稍安勿躁,刚刚被那两个和尚救走月光菩萨,我等都有感应,一来是故意给个生路,二来是还未真个撕破脸皮,三来是给个教训尝尝罢了,四来是我等外功也修了,五来是我等面上也说得过去,六来是此时不宜再过多纠缠,掌教老爷还在炼大丹,不敢妄动,七来是大唐此时只得享受九州之版图,扩大时机还未到,八来年关将近,那烟雾山就要操办酒会,诸多仙家佛陀都会前去,九来刚刚那法宝冥冥之中,刺动元神,定然是利害异常,去也是白去,是以我等都不动。”
那李忠说着,就要起身往外去看个究竟,就被三茅真君打断,茅固又只好解释道,那一干金仙都自点头。李忠一听这才乖乖坐下,心中才大定,他乃是一个小徒,哪里知道佛道两家的默契?
那日光菩萨和闻声得果尊者,仿佛也是有那默契一般,只是前来偷人,不打扰里面的一干金仙,果然救了人转身就往那黑风山跑去,这种事只好晚上干,不好在白天干,不然面上更不好看,果然一干金仙也给这面子,经过前几次,双方对过几场之后,就都默契非常的收手。
其中恩怨因果繁复,双方似合似离,微妙异常,又偶尔大打出手,只是又点到为止,双方各有吃亏,只是憋着气,表面上不动手,只在背后计算,看准时机就出死手,或是使那绊子。
甚至有些人更是老油条,有时双方见了面,还假巴意思的,皮笑肉不笑地打个招呼。
所以,这两界关明明是高大宽厚异常,那西梁关还要常常前来搅扰,仿佛是做那无用之功一般。
从古至今,这一幕幕,不断上演,只是苦了那一干凡人痴儿,永远都不得解脱,诚为造孽。
“我料定那两人既然晚上前来偷人,必定不会再来搅扰,我等都心知肚明,这等掉面子的事,想来那日光菩萨也是做不出来的,我观他几个也是要面皮的人。”鬼谷子笑道。
“也不怕他来,正好可以笑他笑,料定他几个是无地自容。”张三丰也笑道。
一时间,整个帐内都自笑,又连连吃酒,当真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般。不提。
预知后事如何,还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