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贵一脸懵圈,“呃……儿臣……”
“好了好了,不知者无罪,朕不难为你了,好好休息吧。”
“诶……”
奇怪,这太医和皇上说的云里雾里、玄之又玄,朱富贵压根儿没听明白,可一旁的太监宫女们却偷偷暗笑,甚是费解。
一连几日他的心病都不见大好,夜里仍旧睡不安稳,皇上觉得种种迹象都吻合太医的诊断,心想他年纪尚轻,此事着急不得,还是要循循善诱、慢慢引导。
可怜朱富贵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但饱受精神折磨还被庸医所误,真是哭笑不得!
小风和童关也无计可施。
童关自责道:“也许我们不该带富贵出宫。”
小风不以为意,“可他总不能一辈子困在宫中。”
童关道:“也许你说的对,不过咱们日后还是收敛些吧。”
小风抽了抽嘴角,直言:“我这个人遇事从来不躲,他是我徒弟,也是我朋友,我当真不希望他只做个锦衣玉食却任人摆布的漂亮玩偶。”
“伊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他始终都是皇子!”
“童兄,他若没有遇上我们,或许只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任性小儿,看似天真活泼、无忧无虑,实际上跟傀儡有什么分别?”
“伊兄弟!”
“好好好,算我多事!”
“伊兄弟,你误会我了!”
“你可知我见他这样我心中也并不好受……”
小风转过身去,似是赌气。
童关好声道:“我并不是指责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对富贵的用心,只是江湖险恶,他年纪尚轻又学艺不精,这次吓成这样已是对你我的警示了。
小风沉默片刻,又道:“如今朝廷、宦官当权,天下已然大乱!若是他朱家再不出几个英明神勇、济世为怀的男儿,大明百姓还有何指望?他不到民间去怎知东厂猖獗、百姓疾苦?怎知自己离开皇宫就百无一用?”
他一番慷慨陈词令童关大吃一惊,“我只当你一心贪玩,想不到你另有深意,我现在知道你有这样的雄心大志,以后绝不会再拦你,只是我们一定要把富贵的武艺教好,谨防危难之时他得以自救。”
“不错,我们毕竟不能保护他一辈子,他始终还是要学会独自面对这个世界。”
说到此话,小风突然想起自己像朱富贵这么大的时候。
童关看他若有所思,轻声问:“伊兄弟,你有什么心事吗?”
“没什么。”
小风说的轻松,可童关却看出了他的异样。
柔声道:“伊兄弟,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不妨说给我听,哥哥我替你排解排解。”
小风叹道:“童兄,你待我真好!我不该再瞒你!实话告诉你,我本名叫小风,从前是东厂的暗人!”
“我知道。”
“你知道?”
“东厂的追捕令一出,江湖上没有人不知道你,只是没想到你会改名换姓潜入宫中。”
“而你又恰好与我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