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逐惠温容带笑,伫立而出尘挺拔,盘膝而书气方正,质出淤泥而不染,英眉朗目,眸星储水,望诸所有皆卓雅含蓄,暖美袭人,使每个女人看上一眼,心就跳得七上八下的。他明明在你侧旁,却不与你一言一语,女子逢此都会夭了一截。
好一阵听风望远,路逐惠才笑道“容姑娘,这落碧崖能一睹金华山的全貌,倘若姑娘站着看景,会以为天落碧色,倘若姑娘坐着看景,会以为身处碧海青天。”
花想容自不知为何那样紧张,这种紧张令人好奇,掖着带点羞涩,想着有些悸动和欢喜,这种感觉是……每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方才懵懵懂懂。
站看景致,花想容果有同感,她依言坐在台面上,婉容欲笑,这么看的话,她真的很干净,真的美。路逐惠无意间看她一眼,便不敢再看,倒不是她不耐看,而是他觉得这姑娘美得太纯粹,似一切美好的合体,不该被世间俗事沾染,哪怕只有一丁点,否则她的美会变得苍白,继而楚楚枯萎。
听花想容道“落碧崖,不知是金华剑宗哪位前辈给取的名,取的真好。”她看着路逐惠,呼吸也那样紧张。
路逐惠看着远方,回应她的话,道“呵呵。是在下给它取的名,也只有在下才闲来聊赖。”
花想容道“路师兄为何总说自己不是,大才之人不应该这样评说自己。”
路逐惠笑道“又让姑娘见笑了,‘大才’二字在下可当不得。”
花想容道“为何当不得?”
路逐惠笑道“会折寿。”
花想容扑哧一笑,以为声名显赫的路逐惠能道出个别致的说法,想不到有孩童般可爱之处,她打趣道“莫非路师兄想长生不老?”
路逐惠笑道“倘若姑娘有多颗不老药,请给在下留一颗,一定感激不尽。”
花想容道“倘若小女子有不老药,哪怕世上仅有一颗,也先给路师兄服下。”
路逐惠愕然一阵,笑道“哦?是么,那在下就太荣幸了。”
花想容已觉路逐惠并非师门所说那般不堪,他举态优雅,言谈可爱,是非分明,虽然智计多端,却用在正道上,任她现在怎么看,他都不像小人,也不像坏人,在他身旁会生一些紧张,听他说话后,仿佛一切的不幸和痛苦都会烟消云散,他像一阵暖风,让人想留却生怕留不住。她试再拿出那个小礼盒,道“路师兄,这是师父的意思,小女子恳请路师兄收下,回去对师父有个好交代,否则,否则……!”否则什么也没说得出口,自己就脸红了。
路逐惠明知故问,道“这又是什么?”
花想容已知自己多番唐突,垂下婉婉歉容,礼盒欲收又止,怕的更多不是路逐惠嫌弃礼物,而是怕路逐惠嫌弃她自己。路逐惠自知失礼,笑道“那…在下能否请姑娘答应一事?”
花想容才抬头说话,开心道“路师兄请说。”
路逐惠不说先叹,说的又留与姑娘家一道悬念,轻叹道“哎!罢了。”
花想容追问道“路师兄为何又不说?”
路逐惠道“在下怕姑娘不答应,此事的确棘手。”
花想容心里小小失望,道“路师兄但说就是,小女子若办不到,可请师父及画符教上下相助。”
路逐惠故作沉思,道“容在下想想。”这一想过了好长。